“呀!这怎么伤的这么重,这是被谁打的?”说完,眼神犀利的看向二房的一众人。
屠南安毫不犹豫的指向角落里的女人,冷声道:“是她让人打的。”
小翠直到自己闯了祸,忙不迭凑到屠扉武身边寻求庇护。
荀氏一看便知对方是扉武身边的人,就那骚浪劲儿跟她二伯母一个样,她抻了抻脖子,立马高声道:“哪来的贱人,竟然敢打当朝宰相,我看你是疯魔了不成。”
她倪了邹氏一眼,又意有所指道:“还是说受人指使,蓄意谋杀朝廷命官。”
荀氏为了打压二房,扣了一顶巨大的帽子给二房,就怕压不死他们。
屠南安心中冷笑,这个时候倒是抬出他宰相的身份了,他刚回来的时候,不还装作一副长辈说教的模样吗?
虽然是各有目的的相互利用,但是荀氏主动给他出头,他当然要顺杆下。
屠南安怕火还不够大,又添了一把:“大伯母,她还用洗脚水泼了我。”
说这话的时候屠南安脸上十分委屈,好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在找家中长辈为自己做主,他这个模样看的荀氏“母爱”大发,拧着一对儿秀眉,厉声骂道:“这屠府看来要清理门户了,什么东西都能跑进来,脏了这东院。”
邹氏听不过去了,刚才一个字都没说他们二房,但又字字剑指他们二房,这口恶气她是怎么也忍不下的,阴阳怪气道:“我看大嫂在家当个族长夫人都屈才了,干脆上大理寺去断案才是正职。”
“孩子们小打小闹的哪里能上升到蓄意杀人,我看你是大题小做,没事找事儿。”
“我没事找事?你不看看南安的背都伤成什么样了,说不准肋骨真的断了,你身为他的二伯母,不想着替孩子做主,还狡辩说什么小打小闹,那让南安给扉武打成这样,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邹氏还想狡辩,被屠养延拉住了,他看到屠南安背上的伤确实是十分严重,而且刚才若不是他们出言制止,说不准真的断了几条肋骨,一想到这里,隐隐的有些后怕。
但是要承认是他们二房把刚回来的贵客就给打了,他在族里多年来树立起来的老好人形象也就毁了,他老是被大哥说是教子无方,若是这回事一出,把他的掌财权收了也有可能,那样的话,他偷挪钱的事是彻底瞒不住了。
一想到这里,他再也站不住,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里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这事绝不能落在他们二房的身上,刚才他们进屋的一幕他是看在眼里的,打人的可不是他的儿子,他眯着眼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翠。
她蹲在扉武的脚边,一脸的无辜求怜状,波涛似的两团肉挤蹭着屠扉武的小腿,好像在祈求对方的怜爱,可一双勾人的狐狸眼还不断地瞟向他,勾的他心里一团火气。
这种小贱货就该狠狠地收拾,屠养延堪堪收回心神,虽然是不舍得,但是利益面前女人又算的了什么,何况是自己儿子的女人,只不过是他时不时借来泄泄火气的物件罢了。
屠养延清了一下嗓子,打断道:“大家都收收火气,先听听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他踢了一脚自己那丢人现眼的儿子,呵斥道:“还不快说,怎么回事?”
屠扉武磕磕巴巴道:“我本来在屋里......”他看了一眼屠南安,不确定抽大烟的事屠南安会不会帮他保密,有些踌躇。
屠养延眉毛一竖,呵斥道:“说啊,看南安干嘛!”
屠扉武战战兢兢的继续道:“我在屋里洗脚,对洗脚,我洗完了小翠去倒洗脚水,结果南安就进来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南安,不然我也不敢......”
“敢什么?”荀氏紧追着话头不放,恐怕错过他一点错处。
“没什么,就是与南安争执了几句,不小心打翻了花瓶,小翠进来以为我被人伤了,这才叫人进来帮忙。”
他合理的省略了他想打人却反而自己受伤的愚蠢行径,维持住自己最后的体面。
“那你在地上蹭来蹭去的,别告诉我是个人爱好?”荀氏皱着眉说道。
屠扉武尴尬道:“我就是单纯的背痒......”
“......”
说完屠扉武紧张的盯着屠南安,恐怕他推翻自己刚才说的。
但屠南安只是安静的听着,什么都没说,倒是荀氏觉得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求证道:“南安,可是真的?”
屠南安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看了一圈的人,只见他们颜色各异,都十分紧张的盯着他看,他轻笑一声,说了句:“差不多。”
二房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屠扉武也精神放松了不少。
屠养延笑着说道:“看来是一场误会,我就说兄弟之间哪有什么喊打喊杀的,我让扉武给南安道个歉,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吧。”
荀氏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揪住他们二房的错处,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