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与邹氏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邹氏立刻也鬼哭狼嚎起来,两人哭声一长一短,好像奏乐,只不过奏的都是噪音,及其难听。
屠茂德眉头皱出一道沟壑,烦躁的制止道:“都闭嘴。”
“屠氏的家规不能废!”他指着屠扉武道:“扉武,你自己说,罚你罚的该不该?”
屠扉武早就哭成了一副窝囊废样,鼻涕眼泪流了一身,呜声道:“大伯,我也是受害者啊......”
其实他说的也没有错,余贞突然出现在屠扉武的屋子里这事就十分蹊跷,屠扉武虽然好色成性,但是胆子却十分的小,让他把人绑回去,这事面不大,难道说是有人故意把人送到他屋里的?
屠茂德沉默了一阵儿,眼神不经意间撇过屠南安,只见他悠闲的与宋铮铮低语着什么,逗得娇笑不断,跟眼前严肃紧张的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刺的他眼睛他痛。
“南安”略带着怒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屠南安皱了一下眉头,自己正逗媳妇玩呢,就有那不长眼的打扰,心情自然说不上好,声音发冷道:“怎么?”
“有人说看见余贞进了你的院子,你怎么说?”
屠南安面不改色装作一头雾水道:“是吗?我一直与大伯二伯说话来着,直到二更天才回院子休息,从未见过余贞姑娘。”
“余贞,你说,你到底是去找谁的?”屠茂德对着余贞道。
余贞眼眶含泪,不愿意面对现实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邹氏刚才教她千万不能把他们设计屠南安的事说出来,屠茂德这个人最忌讳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要是知道了他们二房存了这样的心思,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如果她还想好好的嫁人,就闭口不提,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屠茂德虽然是跟二房合作拉拢屠南安,但绝不代表他们能背着他起什么歪心思,尤其邹氏那个短视的妇人,为了利益总做出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连带着她那个废物儿子,这些年没少给屠氏抹黑,丢脸,要是让他知道他们再表演可笑的把戏,定是要把他们赶出去。
他收回思绪,沉声道:“既然余贞不记得了,那这件事也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扉武触犯了族规,罚是免不了的。”他朝着身边中年家仆道:“请家法。”
屠扉武一听吓的“哇”一声哭了出来,忙往邹氏脚下寻求庇护。
邹氏楞了一瞬,立刻把他抱在怀里,大声哭喊道:“老爷,你快救救我们的儿子啊。”
屠养延也呆住了,他向来知道大哥说一不二,但是今天的事如果没有他的授意,也难成这个局面,他愤愤不平的挡在他们娘俩身前,质问道:“大哥,今日的事,你就没有错吗?”
还没等屠养延说完,屠茂德重拍了一把扶手,站了起来,厉声斥责道:“你给我闭嘴!”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教子无方,扉武能成为今日这个样子吗?”
这一嗓子彻底把屠养延吼怒了:“我教子无方,当年若不是你用手段抢走了老三的族长之位,还能轮到你在这充家长?”
屠茂德只觉得血气上涌,眼前忽暗忽明,他抓起茶盏摔在地上,怒道:“你,你,反了!真是反了!”
屠养延早就看厌了他这种嘴脸,没有理了就开始用族长的权利压人,他今日是救子心切,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对峙一番的。
还没等他继续说完,屠茂德就觉得自己眼前彩色的世界瞬间变为灰白,再眼珠一翻,从太师椅上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老爷!”
“啊!”
众人瞬间乱成一团......
屠茂德醒来的时候,众人都围成一圈,除了在一旁号脉的宋铮铮,首当其冲就是屠养延父子,两人并排跪在床前,脸上都是被惊吓过度的惊恐,一见到屠茂德行了,立刻痛哭起来:“哎呀,大哥啊,你可吓死我了!”
“是啊,大伯,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屠养延在他脑袋后面抽了一下,呵斥道:“说的什么话,快呸,祝你大伯长生不老。”
屠扉武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立马改口道:“对,对,呸,祝大伯永远不死。”
屠茂德:“......”
他虽然醒了,但是仍然觉得头昏眼花,被这两人一闹,更加心烦意乱了起来,他摆摆手示意他俩走开,这才让荀氏有地方进来。
荀氏低头斜了一眼两人,这两人戏演的叫一个好,刚才人昏倒的时候不见这么殷勤,人一醒就在这装负荆请罪,还把她这个当夫人的给活活挤走了,真是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脸皮比城墙还厚。
屠茂德嘴唇发白,眼皮吃力的撑起,问自己的夫人道:“我这是怎么了?”
荀氏心中冷哼一声:怎么了?谁知道?死了才好。
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很心疼很关心的面貌:“老爷,铮铮姑娘正在号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