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铮铮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他不是还借了我一个厨子吗?我想着人家是开酒楼的,把厨子借了那么久,影响了酒楼生意,再让我赔钱什么的,你也知道我没钱,这钱最后还不是你出吗?”
“所以我想着赶紧把人给他送回去,省的麻烦。”
宋铮铮心虚的笑了一下,希望能糊弄过去。
可是屠南安一副眯眯眼的样子,笑道:“那厨子还回去了吗?”
宋铮铮尴尬道:“没有,但是是他不要的,他说他已经有新厨子了。”
屠南安故意的“哦”了一声,继续道:“我记得你早上走的时候,没带厨子走吧?”
宋铮铮:“......”
“没带吗?”
屠南安点点头。
宋铮铮尴尬道:“是,我走的时候忘了,到了顾之舟的酒楼才想起来,你说这事闹得......”
屠南安眼睛眯的更紧了,语气危险道:“撒谎罪加一等。”
宋铮铮立马怂了,谄媚道:“嘿嘿嘿,被你看出来了。”
屠南安白了她一眼,语气冷了下来:“为什么撒谎?”
宋铮铮委屈的撇撇嘴道:“还不是你不准我私自见外男。”
屠南安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气也气不起来,长叹一口气道:“你就不能安分点,都是要成亲的人了。”
宋铮铮皱了皱小巧的鼻头,用鼻音撒娇道:“哎呀,毕竟顾之舟之前送了我那么多东西,跟人家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再者说了,我在这里的朋友不多,我成亲的时候多来几个朋友我也有脸面不是。”
屠南安终于听到一句他爱听的了,他眉目稍稍舒展,倪了宋铮铮一眼道:“你跟他说我们要成亲的事了?”
宋铮铮点点头道:“说了,我还说到时候让他来喝喜酒呢。”
屠南安脸色终于好了起来,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笑意的去摸宋铮铮的头发:“做的不错。”
宋铮铮狐疑的盯着他看,这男人真是奇怪,刚才还一副气势冲冲的模样,这会儿又开始高高兴兴的夸她,简直不要太分裂。
“哦,对了,最近在宫中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屠南安正奇怪她平日里对宫里的事并不上心,今日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就听宋铮铮继续道:“我今日听顾之舟说他爹来了。”
屠南安神色一凌,心中大骇:原来如此!
他前几日上朝时就听说,周太妃病了。
虽然周太妃这些年一直都是深居简出,但是每日都会去太观听道士讲道,太观是皇宫的一处道场,皇帝信奉道教,周太妃刚开始只是迎合,后来好像真的信了,就让人请了一位老道入宫讲道,周太妃基本上日日不落,勤勉的紧,但是听说她病了以后再也没去过,这让前朝的众臣不免猜测起来周太妃这病重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周太妃看似不理朝政,实则,大梁的重大决策都要周太妃点头的,她的手眼遍布前朝后宫,这前朝众臣看似对皇帝忠心耿耿,但是又有多少周太妃的势力谁也不知道。
所以她这一病,闹得前朝后宫人心惶惶,恐怕一个意外,大梁就此覆灭,前朝的臣子又有什么好下场,历史的宏图中,大家不过都是走前人的老路罢了。
这几天上朝大家连折子都没有,都在担忧生存之计,有些无心与朝政了。
但是皇帝是死活都没看出来,无本上奏,这可把他开心坏了,这样他退朝的时间可以早一点,就可以早一点去研究他的丹药了。
可是皇帝可以不想,他屠南安不能不想,作为皇帝最重视的宰相,已经有好几批人来找过他,问他其中缘故了,他也多次派人打听过,但是传回来的话都是周太妃身体无碍,只是近日懒的很,后花园都很少去了,终日躺在床上睡觉。
太医说是周太妃气血不足,才导致的困倦乏力,至于其他一句都没说出来。
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屠南安正准备把这事放一放的的时候,却被宋铮铮说了这么一句,他那根敏感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若是之前他也不会如此惊慌,但是他打探到,顾之舟已经与周太妃相认了,而且周太妃借着各种由头让顾之舟进宫,想必他们的感情还不错,也没有顾之舟想的那般遭。
周太妃对她这个亲生儿子还是很上心的,听说主街上的铺子,好几家都由顾之舟买了下来,要知道那些地段好的铺子,基本都是宫中那些主子的产业,别人就是再有钱,也动不了那些地方。
除非是主子本人不想要了,直接卖出去,但是这种情况很少,除非是什么娘娘母族出了变故需要大量用钱,不然的话,没有人傻到卖这种有价无市的地段。
顾之舟一个景国人,能搞到这些铺子必然是周太妃的授意,这是给他多年不见的儿子做补偿呢。
但是现在顾之舟的爹也跟着来了,他们这是要一家团聚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