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将小芹的胳膊露出来,上臂清晰地有一颗红胎记。
“这么明显的胎记,这么大的胎记,那个歹毒妇人竟然没有!我怀疑她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这孩子一眼。看看这小胳膊上的伤,虽然淡了许多,依旧可见隐隐瘢痕……”
陆母说着忍不住心疼地直流泪,想到小芹刚出生就被母亲虐待,又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她心就紧紧地揪在一起,恨不得将李玉梅狠狠打一顿。
近前的几个妇人,看了也都跟着流下了难过的泪水,纷纷恨道,都是有孩子的娘,谁舍得这么糟践孩子?
李玉梅一看,形势对自己彻底不利了。
不但遭到众人攻击,现在还被坐实了不管孩子的事实。
更重要的是警察来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趁着众人眸光都盯在小芹的身上,转身撒腿就跑。
章若水早就用余光将她反应尽收眼底。
就在她跑出第一步的时候,扬声问道:“李玉梅,你认输是吧?不想再回答问题争取跟着进城的机会了吗?舍得孩子了?”
李玉梅听到这话,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了。
她暗骂了一句,但脚步没停,更没有回答。
只要她不面对,只要不接离婚证,那么她就不承认已经离婚的事实。
但李玉梅很快就发现小算盘打错了。
没跑出五十米,就被两个壮小伙抓住了。
不用问,又是陆秉风跟着来搬家的战友,根本无力挣脱掉。
但李玉梅不会认输,随即大声喊道:“耍流氓了,要祸害女人啦,快来救命啊。”
说着她还撕扯着自己衣服和头发。
但陆秉风战友并不惯着她。
都说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生的孩子都虐待的女人不配做人。
其中一个战友,抬手在她后脑勺劈了一下,她登时翻着白眼,软软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随后两人将她拖回到众人面前。
“警察同志实在抱歉,对这样恶人只能行非常之法。”陆秉风云淡风轻地解释着。
郑警官则摆手笑道:“必须行非常之法,拒捕是很严重的罪行。”
章若水示意旁边站着的王婶把李玉梅弄醒。
王婶点点头,上前掐着李玉梅的人中,并拍着她的腮。
很快李玉梅醒来了,见自己又被抓回众人面前,脸上挂着惊恐神色。
“你们想干嘛?难道警察和当兵的就能随便欺负人嘛?”
章若水懒得再跟她废话,李玉梅的丑恶嘴脸众人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她扭头对郑警官说道:“警察同志,咱们新时代是不是该整治下村里那些横行霸道的无赖泼妇,这真得很影响社会和谐,给群众带来很大的麻烦,严重影响正常生活及劳作。”
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高声响应:“严惩泼妇无赖,我们实在是被欺负惨了,惹不起。”
随即纷纷诉说自己被虞荷花骚扰欺负等等事情。
郑警官静静地听着,并不是做笔录。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众人还没有痛诉完。
郑警官抬腕看看手表,出声说道:“这样吧,陆家今儿还要搬家,不要耽误他们进城。你们都随我到清水村大队部,既然我今天出警来了,就将这两人平日在村里的行为弄个清清楚楚,然后再看看该治安拘留就拘留,该罚款判刑就罚款判刑……”
一听这话,一直在旁不敢说话,也逃不掉,因有陆秉风战友站在旁边看着的虞荷花瞬间就被吓晕了。
“噗通”一声,胖胖的身体砸在地上。
众人循声望过去,楞过之后,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纸老虎啊!”
章若水望向说这句话的村民,不觉微笑点头,形容到位。
李玉梅见状,更加惶恐不安了。
虽然她不像虞荷花那么霸道,在村里横着走,但也得罪不少人,被计较起来,若是弄进去拘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下意识,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郑警官,我我认错了……”
“晚了,现在不兴下跪,我们是执法部门的警官,请立刻随我到大队部,村长呢?村支书呢?可在吗?在前面带路,想去控诉,想去听的都跟着。”郑警官声音严肃。
村支书不在,村长在,他答应一声,招呼村民跟他去大队部。
郑警官跟陆秉风握握手,又对章若水及陆母等人告别。
“我还要办案子,就不能帮你们搬家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说完,他朝众人挥挥手,带着虞荷花李玉梅及村民去了大队部。
陆家门前终于消停下来了。
陆母长舒一口:“真是个祸害,没想到临走了,还被她恶心一下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