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大被气得站立不稳，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忽然他捂着胸口，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旁边跟班见状，惊叫一声：“肖总。”
随即他从桌上拿起一瓶药，打开瓶盖，倒出一粒，送到肖老大唇边。
肖老大吞下后，脸上的表情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跟班冲着肖万年怒道：“肖万年，你不是不知道老爷心脏不好，你怎么还能这么气他？肖总对你如何，抿心自问，到底是哪点亏了你！”
肖万年冲他吐了口唾沫骂道：“奴才，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死一边去。”
他又冲着肖老大说道：“我的想法已经告诉你了，你看着办。那些书我都上厕所擦屁股了，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装文化人，实话告诉你吧，就你这型，说文绉绉的话，都让人觉得恶心！”
说完，又狠狠地在地上吐了口痰，扬长而去。
肖老大再次气得差点晕倒，而后倒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那一瞬间，章若水忽然体会了他的不易，壮硕魁梧的身材瞬间衰老不少。
柳总第一次见识了真实的肖老大，脸上也露出愧疚之色。
就算今儿肖老大只是做戏，但他依然觉得自己先前错怪他了。
柳娉婷更是眼泪汪汪地哽声说道：“肖伯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您……”
她的话还没有，肖老大苦笑着摇头，抬手制止：“丫头 不说对不起，是万年那不争气的孩子对不起你。今儿既然把话说开了，你哥哥也在这里，伯伯向你承诺，有我在，万年不敢动你分毫，你专心读书，等考上大学，伯伯送你一份厚礼，你是咱们江城的骄傲。”
这番话，他说得很真诚。
柳娉婷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哽声应道：“谢谢伯伯，我一定会好好应考。”
肖老大冲他鼓励地笑笑，而后又对柳总正色道：“柳家小子，我希望你能对万年高抬贵手，他这些年被我惯坏了，有错处，我来收拾，绝不会姑息手软。”
话都说到这份了，柳总自然不能不给面子，毕竟父子俩为他妹妹撕破了脸。
据他所知，肖万年跟肖老大应该没有被公开过闹红脸。
他郑重点点头，应道：“只要我妹妹平安，我不会对万年怎样。”
“柳家小子，总之你比那小子强些。”肖老大冲他点头感慨叹道。
章若水见到这番情形，不觉开心笑道：“两位不亏都是江城商界龙头，有气度，能跟你们合作，是我的荣幸。”
事情发展到现在，也是超出她的预期。
原本她只是让宿怨很深的两个人各自申诉跟她合作的理由，自然就会像竞拍一样，不断放弃利益加码合作成功，到最后无疑是流拍，因互不相让。
而今两家恩怨看似解开了。
而且柳娉婷解除了可能会被强娶的危险。
章若水便认为这是个好机会，让两家继续加深了解，甚至合作共融，这样才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更多新的问题，真正保护柳娉婷免遭肖万年黑手。
于是她主动说出合作的话。
肖老大和柳总听后，都大喜，双双出声问道：“怎么合作？”
章若水想了想笑道：“这样吧，防腐剂眼下是新兴产业，或许将来会发展起来。虽然这个东西是我主导研究出来的保鲜食物，但我只是想短期保鲜，而不破坏食物口感，并没有想到深度研究，所以就到此为止了。若是日后不管是国内其他地方甚至国外引进防腐剂更多用途推广及利用都跟咱没有关系，现有的防腐剂厂不会扩展，配方不会外流，购买需签订严格的购买合同，还请两位见谅。咱们都是做食品的，民以食为天，若是因我引发了后续食品添加乱象，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不知两位和否理解？”
柳总不自觉望向肖老大，肖老大也望向他。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又双双望向章若水，试探着问道：“那章总（章小姐）是想要什么样的合作？”
他们先前已经把话说满了，所以这会也不好再改正，说不作数，但心里都很忐忑。
章若水看出两人的顾虑，摇头笑道：“我不会让两位做吃亏的生意，那我跟强取豪夺也就没有什么两样了。只要你们愿意，咱们三家甚至两市更多公司一起坐下来，真诚聊聊各自需要且合适的合作。我们是兄弟市，联手打造地域名片，才是互利共赢。”
柳总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点头赞道：“这个提议好，我弟弟在市府，曾经跟我讲过，市府准备派出考察团，招商引资的事情。我还是想听听，章小姐关于我们两家，哦，不三天具体合作的事情。”
他还是很好奇，章若水会如何平衡他们两家合作关系。
好味道和御膳房都是做食品的，而且这两年竞争激烈，几乎是全品类重合覆盖。
肖老大亦是出声应道：“对，我也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