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厂长了然点头,讨好地压低声音说道:“姚厂长放心,我会跟他说。我倒是觉得,他是个憨子,不会因媳妇,恃宠而骄,反而是我们握在手中的线,有他在厂里,不管小章闯荡到多大的天地中,都还在我们手里攥着不是?”
姚厂长听这话有道理,章若水若是跟着老领导去了京城,怕是不会带着她男人一起走。那么她男人在厂里,就等于她被他攥在手里,不怕她不为他所用。
“你负责这事吧,刘天赐,过几天有个会议,需要一个隐蔽且安静的场地,你找个地方,记得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种。就像先前废弃工厂,你看看其他还有什么合适的地方推荐。”
听到这话,刘副厂长诧异询问:“难道又有了新的人质?”
姚厂长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他娘的还敢跟我提人质这茬,想起来,我就想拧断你的脖子,那四个人质被救走了,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据我们在安城那边的眼线报告,安城那边他们并没有回去,而且章若水也失踪,不知道她是不是来海城了,那个女人可不容小觑,怕是你我都未必是她对手。”
刘副厂长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断地点点头。
“你别光点头,也给我派人多打听着,免得那个女人已经来了,我们还不知道。”姚厂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刘副厂长忙出声应承着:“姚厂长放心,我一定会广撒人脉,关注这个女人。”
这边聊着章若水。
章若水在伙房里打了好几个喷嚏。
姚厂长做梦也想不到,章若水和陆秉风已经潜入到他们身边了。
刘副厂长不得不说是个好卧底,自从他反水后,就开始尽心尽力为警擦提供情况,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姚厂长吩咐他的事情,他随后找了个机会,汇报给了警擦。
警察得知姚厂长已经怀疑章若水来到了海城,他们随即做出应对方案,派了一个女警装扮成章若水,偶尔在海城中露面,来吸引姚厂长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他们对身边章若水过多的关注,从而产生怀疑。
同时警察还给刘副厂长提供了一个场地,海城教区一个大教堂。
旧社会这个大教堂曾经有教父,教众甚多,很是热闹。
但现在是新社会,教父早已经回国,而教众也都散了。
教堂非常大,前院后院,都长满了荒草,且周围很多高大树木,还有些墓地。
因此变得非常阴森可怕,以至于根本没人敢靠近,甚至传出了一些恐怖故事,比如谁谁晚上无意到了那里,看到了老教父领着一群教徒在唱圣歌等等……
如此连附近都没人敢去了,生怕掉进了西方鬼魂的陷阱里。
刘副厂长自然知道那个地方,他当年还在道上混的时候,都不敢去那里。
对于这样的地方,他觉得非常合适姚厂长想要的地方,同时又存在顾虑,姚厂长不怕吗?
他的疑问,警察给出的答案是,若是姚厂长同意到这个地方开会,证明会议很重要,而且与会者级别比较高,所以他们才会冒险用这样阴森恐怖的地方作掩护。
若是姚厂长不同意这个地方作为会议地点,那么他要求场地其实没有那么严格,到时候再随便给他找个人少的农村大房子就行。
刘副厂长依然照办,将城郊大教堂这个地方将给姚厂长听,并说那里除了恐怖,非常安全且不会有任何人打扰,至于鬼魂,那都是人杜撰出来的。
姚厂长听后沉默了很久,他依旧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只说他再考虑考虑,等确定了再给他答复。
刘副厂长明白,他应该是要请示,自己不能做出,他答应一声,便告辞出来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姚厂长又把刘副厂长给叫进办公室,告诉他,可以用大教堂做会议场。
刘副厂长脸上露出纠结地表情,试探着问道:“姚厂长,虽然我觉得这个地方,绝对安全,但那里实在是阴气太重了,教堂很大,里面杂草丛生,周围树高林密,且还有很大墓地,里埋葬的都是些当年被侵略者残忍杀害的遇难者,总之,各种关于那里鬼怪传说很多,甚至有人说,老教父都变成吸血鬼了,总是想方设法骗人过去吸血,因此会做出很多幻想……”
他极力将情况描述地更加可怕,以至于说着自己都打寒颤了。
姚厂长更是听得脊背发凉,忙摆手制止:“莫说了,到时候与会者甚众,又是很多人一起,阳气重,自然能压住阴气。且到时候我们也会请道士和尚同行,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刘副厂长这才假装松口气,点头应道:“那我就放心了,姚厂长需要做些什么安排吗?”
姚厂长想了想说道:“你多带几个人,找个中午头的时候,去那边看看,教堂里要不要打扫下什么的,开会总不能在蜘蛛网中吧?”
刘副厂长面露惊恐之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