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超的顾虑并非夸夸其谈。
窦斌也深以为然的点头表示认同。
尤其是,现阶段实力一超的不止是梁成。
还有大皇子炎庆风。
尤其是炎庆风得了司行方之后,其勃勃野心,当需提防。
“季先生所言不无道理。”
“然而,炎西梁成、杨少雄互成掎角,我们暂时确无战机。”
“可我们北面的地方却有莫大的机缘!”窦斌洒然笑道。
怀王炎庆宗一听窦斌所言,当即问道:“何等机缘?但且说来!”
“大王,西北已被范乐迪跟梁成搅的局面大乱。”
“梁成虽是炎西之王,可他在车迟王廷建功之后,便寻欢嬉戏,流连美色。”
“他当初离开炎西时,政务交给方堃应付,而今潼关尚有炎庆风心腹赵虎驻军,这对我们而言,可谓良机。”
窦斌言说这番。
大帐之内,众文武纷纷颔首。
大家对此早有听闻。
“秦王麾下人才济济,此时图谋炎西,恐也不易啊!”
陆元昭并不熟谙军务。
却深知秦王势力早已今非昔比。
就算他驻于车迟王廷,无暇顾及炎西六郡。
那毕竟他那六郡的体量还是在那放着的。
无论能否占领一郡之地,最终都要给他为敌!
“我觉得梁成在炎西创造的局势其实就只适用于钻营。”
“不过我们北面的潼关城却是机会很大。”
说话之人,气定神闲。
帐内众人纷纷循声看向帐门。
但见一穿银甲,披白袍,儒雅温润的将军登帐入内。
王坐之上,怀王炎庆宗面焕喜色,唤道:“南宫将军!”
“拜见大王,请赎我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礼。”
南宫雷气定神闲,谈吐淡然。
倒是让近来有些焦躁的怀王炎庆宗稍稍放了些心。
南宫雷跟窦斌原本都在南海县练兵。
听闻窦斌来徐州,便知道怀王炎庆宗又要用兵。
便也匆忙赶了过来。
帐内的徐州文武纷纷注目,大家看向南宫雷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南宫雷,四大名将之一。
更在大炎天下占据一席之地。
而今大家也都想听听他的高论。
“潼关?”陆元召目光明耀,糅杂着些许期待之色。
潼关城便是中原地界。
南宫雷的想法很直接,既然在炎西找不到机会。
还是打大皇子那边的注意。
只要将潼关拿下,就可以顺势攻上据马关,再占据可就是雁门关城。
到了那个时候,炎西的六郡就落入怀王势力的战略包围之中。
而
京都皇城的皇帝跟大皇子,都得看怀王脸色行事。
需等时机有变,便能顺利吃掉车迟王廷、龟兹两座军镇。
潼关城跟雁门关城的局势,怀王炎庆宗也有所关注。
只不过……
怀王炎庆宗定了定心神。
“听闻周扬在雁门关城驻军,炎庆风且坐拥了龟兹王廷重城。”
“尚有车迟王廷方面的大军随时驰援。”
怀王炎庆宗的担忧不无道理。
徐州优势在于步卒,攻潼关则需要攻城器械作战。
以目前三万步骑的规模,攻城本就风险重重。
方略一旦有失,容易被敌反包围。
“大王勿忧,如今周扬已经离了雁门关城,其后的潼关城也仅有数百伤兵驻守。”
“周扬跟梁成都在车迟王廷……”
窦斌跟陆元昭对北线的情况掌握极少。
但梁成将所部全数集结在车迟王廷,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秦王似要动兵了。”
怀王炎庆宗此言一出。
帐下的季超摇头否认:“南宫将军未免太过谨慎。”
“秦王.刚进驻车迟王廷,可麾下并无多少兵甲,依然是他之前的老班底。”
“兵不过万!”
“金兀禄兵败之后,城内守军基本投了炎庆风。”
“炎庆风
实则恭维梁成,将夺车迟王廷、杀金兀禄的大功给予梁成,可他回京都之时,早已将车迟王廷粮草财帛以及降卒尽数带往京都。”
“留给梁成的不过是一座看似富丽堂皇,实则徒有四壁的空城。”
“仅凭梁成那点兵马,他无论出兵何地也是以卵击石。”
怀王炎庆宗听的有些犹豫。
陆元召道:“无论秦王是否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