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内外。
那帮自恃清高的家伙之所以有恃无恐。
无非是认为朝廷离不开他们。
那是以前。
现在嘛!
他们突然之间发现,朝廷离开他们之后照样还能正常的运转。
换而言之。
他们类似的举动已然失去了该有的威慑力。
自然,那些本就动摇不定的书生们,就觉得心态炸裂。
一个个追悔莫及。
这事,影响还是很大的。
毕竟大秦帝国建立第二个年头。
以前朝廷专用武夫。
还给士兵纳入了军籍。
可是这么多年,依然是如此过来的。
那就说明他们可有可无。
岂不是说。
十年寒窗,都付诸东流了吗?
不少家族,因此发生了内讧、喋喋不休的争吵。
杜家,是永沧城内素有名望的大门阀。
一家几代人,士农工商,各个行业都有涉猎。
自从大秦的新律指定了全民交税的制度之后。
杜家的核心利益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虽然家族内部已是人心惶惶。
但是杜家人也足够忍耐。
他们明知大势不可逆。
于是也只能咬牙忍耐、顺从。
平日里就是保持中庸。
暗地里却是积蓄着力量。
组织家庭成员以及一些相好的家族,一同刻意弃考
,以此来表达他们对朝廷的不满。
杜家在广寒郡的威望自不用说。
自家就有十三名参考的书生。
稷下学宫的学士杜永年就是杜家人。
他现在已经是朝廷半步的第一批刻意弃考者名录之中的榜上成员了。
因为被他影响。
现在的杜家已经完全乱套了!
杜家的大堂之内。
聚集了二十多人,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
家庭氛围也非常压抑。
“你这次玩脱了,也玩大了,陛下的惩罚真的无法收回吗?”
杜永年看着年近六旬的舒服杜伯春,语气充满了失落。
杜柏春是杜家目前官居最高的长辈。
是广寒郡下辖的清陶县的县丞。
“哼,承蒙你的福气,我已经被你牵连。”
“不仅乌纱帽不保,全族成员再没有入仕的可能性。”
杜伯春一句话呛的杜永年一脸懊恼。
什么叫被我牵连?
当初让我刻意弃考,不就是你给我的意见吗?
如今反而怪我?
杜家最为年迈的老者叹息道:“这事,谁能料到啊?”
“谁知道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皇帝竟然如此儿戏?”
“哼!”
杜伯春懊恼道:“你觉得我是再跟你开玩笑吗?江南郡的郡守跟主簿都受牵连,该
地被拿下的官员有七十三个,广寒郡,我们杜家就有四个人被剥夺了官身。”
“该死的!”
“清陶县的县丞都快要回乡养老了,我原来是最有机会接替县丞职位的,朝廷百废待兴,我做县丞几年,政绩好的话,将来可能会上升到广寒郡内任职。”
“但是现在……”
“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杜伯春低垂着头,大有一副追悔莫及之态。
怅然若失道:“刻意弃考,再刻意弃考,我也无官可做了。”
“我们杜家整个家族的男丁以及后辈都受其害,如今,杜家已经彻底完了!”
言及于此,他愤怒的转身,甩袖离开。
现在他全然没有之前跟朝廷对抗的信心跟野望。
脑海之中充满了悔意。
“几代人发展了这么多年,如今一朝梦碎。”
“我不甘心啊。”
“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去找陛下?我们不刻意弃考,或许皇上开恩,我们杜家还有一线生机呐。”
“对,我不刻意弃考了!”
杜永年直接表起了一百八十度反转的态度。
“伯父,念在您曾经是帝国官员的份上,陛下或许还会见你一面,您可否恳求陛下给我们杜家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
现在的杜永年是彻底的后悔了。
“我?”
已经走到堂外的杜柏春懊恼的苦笑道:“我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况且我此前就算是官身,哪来的资格面见陛下?这不都是因为你吗?”
杜伯春愤慨的啐了一口唾沫,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