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瞳孔紧缩,眉梢紧促。
他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然而,众人惊骇的思绪还没有平复。
另外一名工兵突然面目狰狞的朝着梁成嘶吼道:“奸贼,你祸国殃民,窃我大炎国运,该死。”
“死啊!”
他虽然发出如此癫狂的言语。
却没有冲着梁成奔去。
而是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张谦等人被这一幕惊的瞪大了眼睛。
一个个难以置信。
眼前这个工人恨意绵延。
却正在坐着自裁之事。
如此极端的神态,足以见得他的神智已然不清。
可他却又能清楚的发出君窃炎运的言语。
“秦皇是恶魔。”
“亡秦者胡也。”
“亡秦者,胡也。”
砰!
工兵嘶吼之后,如同野兽一般挖掘着僵硬的土地。
纵然双手已经磨破,丝毫没有停歇,反而越刨越兴奋。
但是很快,他就挖起泥土砂石塞入口腔。
接着抵头奋力砸向一块青石。
随着脑.
浆崩裂而出。
那人也一命呜呼。
如此诡异且疯狂的画面,让现场所有的军民大吃一惊。
沈从唤面色凝重。
张远等人也同样心神不宁。
碑文上的问题陛下刚才已经用一句话回应了。
但是这好端端的两个人,为何就突然变得跟中了邪,着了魔一样?
这如何解释?
现场照和么多人,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
难不成真的是鬼魂附身?
现场的军民们不少人开始混乱。
有人当即丢下手中的劳作工具,打起了退堂鼓。
要是这样的气氛蔓延开的话。
现场的工作团队自然会散班。
往后再要招募新的工人也会更加困难。
最关键的是,这离奇古怪的疯癫弑君之事,还会传遍四海。
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工兵都不正常。
季郎费了一番功夫,疏散了人群。
保护皇帝陛下跟众官员进入河堤旁边的一座大棚之内。
沉默良久。
梁成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神色各异的官员。
直到憋不住话的张谦跪地请示道:“陛下,此事怪异,眼下军民的心神已经被.干扰,只怕河渠工程无法顺利施工了。”
说实话,现在张谦本人都很慌张。
更不用看那些底层的军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