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徐沅紧闭着双眼,坐在大牢内的草堆上,感受着耳畔偶尔传来的惨叫声。
将自己调到刑部,是怕薛大人去皇城司抢人么。
记得之前薛大人跟自己说,小心不要落入刑部之手,徐沅不由苦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有这么个机会啊,张开眼睛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处境。
囚服,铁链,外加失去了玉佩,这必然是天崩的开局。
自己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坚持住,因为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大概率是刑部的酷刑了。
如果坚持下来,可能还有保住小命的机会,若是坚持不住的话,可能就要开始下一趟旅程了。
薛大人断然不会放弃我,就是不知道薛大人会出现在哪一步了。
徐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耳朵微微的颤动,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还不止一个,好像是来找自己的。
抬头看去,牢门被打开了,一名狱卒站到了一旁,男子穿着紫色的官袍,面容十分的狠厉,抬着头异常高傲的问道:“徐沅,本官问你,你可认罪?”
徐沅冷哼一声,回应道:“何罪之有?”
身为刑部尚书的陆伯言自然见过许许多多的嘴硬之人,直接让一旁的侍郎将一张写满徐沅罪状的纸扔到了徐沅的面前,徐沅瞥了一眼面前的官员,那起罪状读了起来,这一读下去,不由让徐沅有些嗤笑。
将手中的罪状撕了个粉碎,然后扔到了陆尚书的面前。
“你...”陆尚书似乎也没想到徐沅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让你画押可以免去皮肉之苦,你竟然敢将罪状撕了,胆子当真是不小,但可惜了这是刑部,你进来了,即使没有罪,你也得爬着出去。
徐沅抬起头,眸子与陆尚书对视,没有半分的心虚,喝道:“皇城司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哪里?他为何一进院子就将贼人锁定在了我的身上?还有那受害人在哪?让我瞧瞧。”
“我大抵看了,前面是叙述我行凶杀人的,可我与他们并无交集,为何要杀他们?后面的内容是说我杀了陛下的密卫?可笑至极,我怎么会认识陛下的密卫?”
陆尚书冷眼的盯着徐沅,厉声道:“你很好,希望能一直这么嘴硬。”
转身走出了牢房,吴侍郎跟在了陆尚书的身后,谄媚的问道:“大人,那这...”
“你看着办,别整死了就行,尽快让他认罪伏法。”
“是。”吴侍郎目送着陆尚书离开后,屏退了左右,又回到了牢房内,半蹲着身子低语道:“徐执事,薛大人密令。”
徐沅被吴侍郎突然的话语惊住了,他无法辨别对方身份的真假,只能进行主观上的评定,只听吴侍郎说道:“辽山巫术。”
什么意思,辽山巫术,薛大人已经见到了那名死掉的妇女了么,并且知道了男子怎么躲掉自己的八极掌了么,似乎眼前这位紫色官袍的男子真的是薛大人的人。
“徐执事,我会尽可能的保住你的性命,但你也避免不了吃一些皮肉之苦。”
徐沅明白吴侍郎的好意,他只能尽力做到他能做的,旋即点了点头。
见状,吴侍郎站起身子,喝道:“来人,把他押到审讯室,我劝你尽快招了吧,不要自讨苦吃。”
吴侍郎尽力的表演,在狱卒进来后,依旧在劝导着徐沅。
徐沅的面容十分的平静,狱卒的内心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进来的人就没有能够坚持下来,小伙子你又何必呢。
......
大理寺。
薛宁端坐在议事厅的椅子上思考着如何破局,金柯之前带回来了徐沅被带到刑部的消息,让薛宁本就波澜起伏的内心,变得更加的澎湃汹涌,靖王看来是真的要治永年于死地啊。
受害人已经被靖王的人牢牢看护了起来,有西北一指史名在不好将人抢来,若是狗急跳墙将受害人杀了,怕是就真的没有破解的方法了。
薛宁得到的线索很少,一些地方不是十分的了解,自己又没有机会看见永年,不由叹了一口气。
经过暗线探访,薛宁只知道死掉的妇女是中了永年的一掌,可是永年没有道理杀掉那一家,其他死者都是死于朴刀之下,场上只有徐沅的佩刀是朴刀。
明日的早朝靖王必然会让人劝说陛下,下令处死徐沅,而朝堂上想要争取到机会真的是难上加难,看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香儿姑娘了,希望皇后真的能劝动陛下。
薛宁心里已经留下了诸多的解决办法,就看永年与陛下怎么走了。
......
刑部审讯室。
吴侍郎的皮鞭在气力的卸力下,打到徐沅的身上,徐沅能到轻微的疼痛,但在金刚经的作用下,除了有些血痕之外,到还算是轻伤。
“招不招,我问你招不招。”吴侍郎边对徐沅行刑,边询问徐沅罪状的事情,两人一直在这样的僵持着,一旁的老狱卒见了吴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