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段爷爷沉默地看着窗外，段晋洲开着车。
段晋洲把广播挑到解说象棋频道。
“爷爷不高兴？是对姜永华不满意？”
段爷爷摇头，轻叹一声，开口，却语气活泼：“那丫头，你以后可要对她好些。姜永华为人如何，你不要评价。你只管亚楠幸福。”
“那你不也帮着我隐瞒我们家真实财政情况？”段晋洲把广播声音调小。
段爷爷哈哈大笑：“我，是怕亚楠那孩子，看我们家太殷实，不肯嫁，故而隐瞒，你倒好，怕人家看上你的钱。小子，你啊，做生意很厉害，但你不懂女人心。要是亚楠以后知道真相，恐怕还不想要你了，哎……”
段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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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亚楠拎着箱子走到路口，打算去银行把钱存了。
姜亚楠看了眼地图，发现最近的银行也不远，走路二十来分钟，可以慢慢走过去，不用打车。
她从包里翻出蓝牙耳机，手机调到港风粤语歌，边走边听。
仿佛这一刻，周遭的一切与她无关，她只属于她自己。
还没走到一半路程，耳机里的粤语歌变成了她的手机铃声。
刘梦涵打来的。
她敲了敲蓝牙耳机，电话接起：“怎么了？小涵。”
“楠楠，家长闹到我们培训所了，说我们停课两周，要我们退一半学费。”
姜亚楠脸色微变，保持镇静：“协商没有？报警了吗？”
八个字，让刘梦涵有点懵。
她做事很认真，但从小算是娇生惯养，处理不来这些事。
“我，报警我们不会有麻烦吗？”
“不会。”姜亚楠站定在路边准备打车，“你现在就在那里，拍下他们闹事的视频，我现在报警，打车过来，等我。”
半小时后，姜亚楠赶到培训所，警察也已经在了。
她过去，正准备跟警察沟通，一个家长直接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住。
“你说你是不是骗子？开个培训所，一周有事就算了，这都两周没开课了，还找借口说有事，什么事？天大的事，收了钱不管学生了？”
姜亚楠疼得下意识咬紧牙，警察过来制止，把那个家长拉开。
姜亚楠深深吐了口气：“我的确有私事，也在群里说了。至于是什么私事，不太方便告知。”
刘梦涵过来替姜亚楠整理好头发，又抱住姜亚楠的胳膊，带着哭腔：“亚楠姐，他们要退钱，但不合规矩啊！”
“不合规矩？怎么不合规矩？不退钱，又不说为什么停课，我就到网上，把你们培训所曝光，让你们这种没有信用的培训所，招不到学生。”
舆论压死人。
负面的舆论，更是让人几辈子都不能翻身。
姜亚楠的心跳有些快，她握紧拳头：“关于停课两周，的确抱歉，我后面会补上，一定把课时补够，另外可以免费给孩子们送一套培训所定制的象棋。但我的私事，不方便奉告。”
家长们看姜亚楠态度好，快要软了，更不依不饶。
有一个四十来岁身材变形的妇女：“什么事这么要紧，难道你妈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