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但能感受到陆珩心底的悲伤。
他想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晚上。
宿舍的卧室里并排摆着两张床,中间隔着一条过道。
沈辞在靠窗的位置,外面的光倾泻进来,洒在沈辞的被褥上。
他正准备睡了过去,恍惚间感觉被褥被人掀开,身旁柔软的床突然陷了进去。
风灌进来了一点,冷地他清醒了些。
他微微眯了眯眼,朦胧中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下巴。
腰间多了一条手臂,整个人被人正面抱住,熟悉的白冷杉信息素卷起他被窝里的白桃酒。
他眯着眼,声音有些哑:“……陆珩?你干什么……”
那脑袋动了动,他感觉在脖颈和锁骨间被湿软的东西拂过,留下丝丝凉意。
像被小狗轻轻舔了一下。
他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
声音也有些沙哑,好像还有点撒娇的意味:“哥哥,让我抱会好不好?”
沈辞想到今天他的难过了许久,索性不和他计较。
他本来准备又睡了过去,陆珩的声音又传来上来,硬生生把他从梦里抽离了一点。
他半睡半醒,一张大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揉捏。
温热的吐息就在眼前,声音又轻又哑,像是一不留神就能被风吹走。
“哥哥……我喜欢的是你。”
“我只想和你结婚。”
看到沈辞眯着眼睛,没有回应,陆珩又喊了一声:“哥哥。”
沈辞迷迷糊糊应了声。
声音和梦境在脑海交织。
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白珩的脸。
他看到白珩安然无事地朝他走来,笑得灿烂。
走到他跟前问道:“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我送你的手枪还在吗?”
沈辞听到这里立刻摸向腰间,他撕掉手枪上黑色的漆。
金白色的手枪在光的照射下光辉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