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这一晕,就是三天。
“盛总,这是太太的验血报告,DNA比对不匹配,不是她。”
郝正拿到这份报告的时候,也替盛总松了口气。
他都不敢想,万一老板的新婚妻子就是当年实行任务时逃脱的那个孩子,那老板会不会果断弑妻?
盛澜聿这回很慎重,亲自把鉴定结果看了一遍才淡淡开口:“既然排除怀疑,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
“可是引发太太发狂的诱因还没找到,万一哪天她做出伤害您的事……”
盛澜聿倒是没这种担心。
“她需要做心理评估,把尚玖夕找来。”
郝正退出病房。
沈吟做了一个沉长的梦。
梦里发生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事。
包括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
她梦见盛轩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父亲的身份,冲到父亲的病房要将他勒死。
沈吟就站在两米远的地方,脚却被定住,怎么也挪不动。
她情急,大喊了一声“盛轩”。
这一喊,眼前明暗突变。
身体有了沉重感,眼前的天花板也渐渐变得清晰。
原来是个梦。
沈吟大口喘气。
旁边空气变得压抑,她下意识转过头去,正好对上男人寒碜碜的墨眸。
上次在他床上醒来时,他也是这副眼神。
今天又是怎么了?
“前任到底带给你多好的体验,让你总是忘不掉他?”男人声音很冷。
沈吟:……
梦话事出有因,但她已没有必要向他解释。
沈吟自己坐起:“盛澜聿,我们有协议,只要婚后你找别的女人鬼混,我们就离婚。”
盛澜聿被她给气笑:“我找谁鬼混了?”
“新婚夜抛下我去见别的女人,别说你们只是在工作。”
盛澜聿第一次有种嘴长在自己脸上却不知道怎么用的感觉。
沈吟看他不说话,更加确定自己说对了。
“虽然你在王桧的手里下救了我,但是功过不能相抵,新婚夜出轨之仇,不共戴天。”
“等等。”
男人意识到她不对劲,事实是他救了王桧。
“三天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他不提还好,一提沈吟更火大。
“要是时间能倒回,三天前我肯定不会推开你的房门。”
盛澜聿破天荒的没有生气,而是拿起手机打给助理:“赶紧来。”
沈吟有点蒙,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谁要来?”
盛澜聿坐到床边,轻轻抚上她的发:“你睡了三天,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沈吟:……
不是只睡了一会儿吗?
盛澜聿:“在王桧私宅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沈吟:“最后你把王桧怎么了?”
人还在IUC里住着,目前可以操作的还真不多。
“医生在给他手术的时候,顺便把他变成了太监,等康复后送他去个特别的地方,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当个供人娶乐的‘玩意儿’。”
真狠。
真解气。
这一刻,沈吟突然觉得盛澜聿有那么一点值得喜欢。
这时,郝正引着一个女人进门而来。
“盛总,玖夕来了。”
女人白衣白裤,一头干练的擦耳短发,甜美优雅。
往哪儿一站,不论男女,心跳都能漏半拍。
沈吟刚刚对盛澜聿涌起的那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她眉心深凝:这就是盛澜聿的白月光?
“盛澜聿,你找她来给我跟前示威?”
男人蹙眉:“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和她有一腿?”
沈吟:“原来你要证据才肯离。”
盛澜聿:“我对她这张科幻脸没想法。”
尚玖夕:……
不气不气,不能和两位病患置气。
……
除了需要自然淡化的淤青,沈吟身体没什么大碍。
尚玖夕把会诊地点安排在了医院的心理咨询室。
并且只有她们俩。
“沈小姐你好,现在我要为你做一份心理评估,希望我们接触愉快。”
沈吟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不停地打量她。
“你跟盛澜聿几年了?”
“四年。”
尚玖夕拿出笔记本,翻到工作页。
“那你们感情挺深的。”
尚玖夕正在写字的手,顿住。
“沈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在盛总手下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