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时,朱浩天及时赶到抓住朱文的手,用力将他手臂扭转,顺利将他手中的刀抖落。
“老二,松手。”柳眉心紧地上前赶紧示意他松开。
朱浩天见状不服气地松开朱文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朱文狼狈地坐在地上,发出冷笑,“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朱文,如果你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就能活到下个县城给你银子。“
柳眉心不打算就此放弃,连忙蹲下表情诚恳看向朱文。
朱文低着头沉思了许久,缓和了一会,才缓缓抬头说道。
“我们意外收到一封信件,是都城密信,送信的人重伤后在衙役休息,便将密信交给我们老大。”
“在经过多地驿站异常后,老大便心绪不宁,正好手中有密信就拆封查看。”
“密信内容主要是说,边关告急,已有敌军深入城内,国库空缺,需要缩减衙役的银钱。”
“甚至暗示押送犯人的解差,若是实在无法承担犯人的吃食,可自由处理犯人。”
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让众人听后,身体瞬间绷紧,就连呼吸都放慢了几分。
就连向来坚强的朱晨风也忍着不住全身颤抖,拼命压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
“这狗皇帝,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
柳眉心则是表情呆滞,跌跌撞撞从地上缓缓起身,嘴巴还念叨着。
“快,回去跟娘说。”
朱晨风见状只好咬着牙缓缓起身,离开之前,拍了拍朱文的肩膀。
“放心,答应你的,我们一定会做到。”
朱文却压根不相信朱晨风的话,低头冷笑起来。
众人离开林子后,回到了营地里,朱老太没找到这几人正着急地质问陶琴如。
“娘。”
朱老太闻声望去,只见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妇正在从树林中走出。
她赶忙上前生气责骂,“你们怎么回事,大晚上怎么能乱跑。”
“娘,现在不是责怪我们的时候,我们有话跟你说。”
朱浩天神色慌张拉着朱老太就往火簇方向走,招呼其余人围着在一起。
陶琴如见状赶紧抱着朱喜喜上前,疑惑地蹲在朱浩天身旁。
“这是咋了。”
从空间里出来的朱喜喜,也从睡眠中醒来,她闪着懵懂的眸子,仰着头望着神色紧张的家人。
【这是怎么了?难道知道江阳县要失守的消息了?】
【还是知道解差是坏蛋,跟朱燕燕是一伙,要把我们杀掉?】
【大家的表情都好严肃。】
念叨完这些后,朱喜喜又开始犯困了,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重新入睡。
几条重要信息如同惊雷般在陶琴如的脑袋炸开,她不知所措地咽了咽生硬的唾沫,紧张地看向大家。
朱乘风面容忧心地看向朱老太,声音低沉无力,“娘,我们刚刚从朱文的口中得知。”
“敌军深入城内,驿站全都没人了,陛下暗示解差们可以随时把我们就地正法。”
“是陛下让这么做的?不是朱燕燕?”陶琴如没想到此时的情况比侄女说的还要夸张,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双脚瞬间发软。
朱老太担心老二媳妇的状态不好,赶紧从她怀里接过熟睡的朱燕燕,小心翼翼交给老大媳妇。
之后,再转身将老二媳妇搀扶起来,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
“别怕,有娘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此时的陶琴如面色毫无血色,颤抖着双唇,无助地哭了起来,喃喃自语。
“不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解差要杀我们?江阳城要失守!这一切都乱套了。”
“老二媳妇,你说什么?江阳城要失守?谁跟你说的?”
朱老太闻言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厉声质问陶琴如。
江阳城是整个元国最重要的水上运输交通,若是那里失守了,那就意味着水路无法运行。
如此一来,边关的军粮将要从官道走,官道盘踞山匪最近更是流民徘徊在附近。
若是这样的话,那将会有无数的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的生活中。
严厉的声音让陶琴如瞬间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支支吾吾指向身后。
“我.....我方才抱着喜喜出去溜达的时候,听附近流民说,说是城内混入了敌军。”
“情急之下才胡说。”
朱老太听后严肃的脸这才渐渐恢复柔和,叹了叹气,示意大家全都坐下。
“好了,现在我们商量一下,现在该怎么办?”
柳眉心疑惑盯着陶琴如,眉头微蹙,面色倏然变得凝重起来,小声地说。
“娘,我觉得弟媳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如今就连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