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时拒绝地推他肩: “你别太过分……” 可今天的霍沉满腔潮涌难以自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背已经浮起压抑的青筋。手从她腰间拿开,搂住她后背,叶嘉宁身体被他放低,他低下头来,将额头抵在她肩上。 房间里潮热的空气随着两人渐渐缓和下来的呼吸而平息,霍沉伏在她肩上,在一切重归静谧后忽然说: "她不是自杀。" 叶嘉宁在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中怔忪片刻,冬叔讲得含糊不清的往事,萦绕在她心里的一个个迷 团,刹那间像是被什么击中,许多线索自动串联起来。她明白过来他话中的主语是谁,讶异、惊骇,和一种让人脊背发寒的预感同时如潮水淹没了她。 "是……你爸爸吗?" 锢在她背后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霍沉喉咙紧涩,自言自语般道: “我看见了。” 叶嘉宁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她无法想象霍沉看见了什么,因为只是想象就已经让她觉得室息。 半夜睡得太晚,叶嘉宁固定的生物钟都受到影响,早晨起晚了二十分钟,没时间吃早餐,急匆匆就要走,冬叔紧锣密鼓地让厨师迅速做了一份三明治,打包好让她路上吃。 叶嘉宁出门前往二楼眺了眼,霍沉的房间没动静。 上午的课上她一直犯困,课间趴在桌子上补觉,教室里吵吵嚷嚷。她常年睡得晚起得早,张露很少见她困成这样,纳闷得不行: “你昨晚干什么了?” 叶嘉宁揉着太阳穴,昨晚的事没有一件可以向外泄露,随口说了句: "训狗。" “你养狗啦?”张露眼睛一亮, "什么品种啊?" 这问题把叶嘉宁问住,她想了半天,说不好霍沉是什么品种,于是反问: “品种很重要吗?”张露马上表态: "不重要不重要,狗生平等,小土狗也很可爱的。”她兴致勃勃, “有照片吗?" 早知道她这么感兴趣叶嘉宁就扯个别的理由了: “他不喜欢拍照。” “那可以借我遛遛吗?我特别想遛狗,要不是我妈对狗毛过敏,我都想养一只了。” 叶嘉宁说 : “恐怕不行。” 下午实验课结束,她从西侧门出来,看见揣着兜站在树下的霍沉。 他穿一件连帽卫衣,黑色长裤,高高的个子站在树前,垂着眼,看着跟前地上那只躺平碰瓷的黑猫。 一人一猫对峙半晌,他用鞋尖轻踢了下猫屁股: “起来。” 黑猫无动于衷,一副有本事你从我身上踩过去的赖皮样。叶嘉宁走过去时说: “车上有猫粮。” 不仅有猫粮,它还有专用的食碗水碗,叶嘉宁给它倒了猫粮和水,它吃饭的时候,霍沉在一旁站着看。 看了会,抬起眼问叶嘉宁: “你在车上喂野猫?” 叶嘉宁淡淡瞥他一眼: "不是你自己招惹的吗。" 霍沉视线散漫地投向那只虽然流浪在外面,但自己把毛发拾掇得干干净净的猫: "它像你。" 继潦草的羊和漂亮的玫瑰花之后,她又拥有了第三种形象,像黑不溜秋的流浪猫了。 “哪里像我?”叶嘉宁想不明白。 霍沉伸手碰了下猫耳朵,那只耳朵敏感地抖了抖,埋头自顾自地进食。他收回手,懒洋洋地说:“可爱。” 可爱的东西都像她。 黑猫吃饱喝足,坐在车前盖上洗干净脸和手,这才慢悠悠地跳下地走了。 兴许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车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叶嘉宁很困,放低座椅休息。等她睡完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开到苇荡山脚下。 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苍翠而熟悉,她反应了一会,直到径直路过半山腰的club,没有半分停留,她转头看向霍沉。 方向盘在他修长的指间握着,青绿远山衬着他立体而沉默的轮廓。 迈巴赫沿着蜿蜒平坦的山道一路向上,穿过苍绿山林,将那片别墅区抛在身后,开往最顶上的卧云台。 临近山顶的道路反而修建得更加宽阔,枝繁叶茂的大叶榕矗立两侧,私家马路平整干净,通向尽头那扇紧闭的黑色大门。 卧云台上的霍家老宅已经多年无人造访,这座漂亮豪华的庄园曾是苇荡山标志性的一景,如今立起高高的围栏,谢绝一切外人的进入,童话般的红色屋顶变成掩映于参天古木中的禁地。 />自动识别车辆的门禁系统启动,迈巴赫畅通无阻地驶入庄园,铁门在身后重新闭合,霍沉将停在主楼门前。 叶嘉宁的视线落在窗外,花园里那棵樱桃树。 樱桃成熟的时节,馥郁饱满的果子茂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