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皇上从来就不碰她,她难道能一个人把孩子生出来吗?
太后见她脸色变得难看,安慰说:“这事你也不用太急,顺其自然就好了。”
“姑姑。”德妃艰难地开口。
“怎么了?”太后看到她这样,也察觉到不对,表情变得严肃。
德妃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立马让殿里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心腹。
“你和姑姑说,到底怎么回事?”
德妃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哭着说:“姑姑,陛下他从未临幸过我。”
“什么!”太后气得拍了一下桌子,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好好给哀家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妃被她吓得跪在了地上,她也不敢再攀关系了:“太后娘娘,陛下他每次来锦绣宫都让臣妾打地铺,从来都没有碰过臣妾。”
太后被她的一番话气得两眼昏花,得亏旁边的文鸳姑姑一把扶住了她,担心地喊了一声:“太后。”
太后缓了很久才缓过来,她盯着跪在地上的德妃:“这件事你为什么现在才和哀家说?”
德妃本来是想让太后护着她的,最好能让她成为真正的妃子,现在这个场景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带着哭腔说:
“姑姑,陛下他不让臣妾告诉你,再说……”
太后这时也压下了火气,知道这件事根源在皇帝身上,而且这事,她一个小姑娘也确实不好往外说。
太后闭上了眼,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这件事你不用缓了,哀家会想办法的,到时候你只要服侍好皇上就行。”
德妃一听,立马喜上眉梢:“ 曼儿知道了,定会好好听姑姑吩咐。”
“那曼儿就不打扰姑姑休息了,先告退了。”德妃说完就想走,她得回去好好准备着。
“慢着。”太后叫住了她,“那个小宫女你就随她去吧,总归是陛下的人。”
德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太后都发话了,她也只好应了:“知道了,姑姑。我不会去为难她的。”
太后见她识时务,又给了她一点甜头:“等你有了孩子,后宫谁也比不上你。”
“知道了,姑姑。”
“去吧。”
太后看着她喜怒皆形于色,就知道她不堪重任。
但她只有她一个侄女,也只能在她活着的时候都照料照料她,希望皇上还能看在她的面子上,让曼儿在后宫安稳度过一生。
“哎——”
“娘娘为何叹气?”
“文鸳啊,哀家就这么一个侄女,哀家真担心等哀家百年之后,她还怎么办啊?”
文鸳见太后担心,劝慰说:“娘娘,陛下总归是会看在娘娘的面子上的。”
太后心下沉得更多,她这个儿子她是知道的,天生的帝王,无情无欲。
不行,曼儿必须得有个孩子傍身。
“文鸳,还有一个月就是哀家的大寿了吧。”
文鸳不知道太后怎么又跳到这个话题了,只好回答说:“确实还有一个月。”
“哀家寿辰没有别的心愿,就只想要一个皇孙,想来陛下知道了,也不会怪哀家吧。”
文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顺着话说:“陛下最是孝顺,自然不会误会了娘娘的一番苦心。”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不能有一丝差错。”
“是,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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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池月晚上陪房,白天要么就是给皇上去研一会儿墨,然后等君泽烦了赶她出去。
要么就是去御膳房吃吃喝喝,还不忘给沁柔和李公公带过去。
李公公第一次见她拿这些东西的时候都吓了个半死,后来见陛下没有责怪,甚至还让御膳房的人给她放水,也跟着吃了起来。
甚至时不时偷偷让池月给他多拿些。他跟在皇上身边那么久,还不如刚来两个月的小池子。
寿辰宴如期而至,池月被安排在了寝殿里,不让出去。
池月还没见过古代的寿宴,她从系统那里知道了君泽的好感度都快满了,于是恃宠而骄地求他带她去。
君泽看着对他撒娇的池月,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强硬地拒绝了他。
在乾清宫他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但宴席上万一被人发现了,池月都难逃一死。
“陛下,今日哀家寿宴,哀家敬陛下一杯。”
太后对身边的文鸳使了个眼色,文鸳立刻明白,拿着酒壶去给君泽倒了酒。
德妃一早就知道太后安排她今晚侍寝,自然也知道这酒里有什么,她期待地看着君泽。
君泽察觉到有些古怪,但他没有理由拒绝,只好喝了下去。
宴席结束后,君泽已经被灌了许多酒,但他的酒量很好,脸上也才有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