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贷款公司的贷有钱不知怎么提着两包钱来到了桥下,美名其曰把工地上包工头拖欠傲风和丁醠栞的工资给要了回来,出奇的是贷有钱并没有把傲风和丁醠栞的工资收走,只是他看傲风的眼神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正好公司有点事,暂时没法跟你们找工作;丁醠栞,傲风小兄弟,这些是你们工地上的工资,还有这些,这些是丁醠栞的救命药,,吃了这要丁醠栞的病就好了,等我贷有钱办完公司交代的任务就给你们找工作”
说完,贷有钱坐上他的敞篷马车离开了这里,一切似乎往好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的日子傲风天天躺在床上,不想动,更不想起来。
而丁醠栞则当作了保姆天天照顾傲风的日常起居。
时间过得真快啊,快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不知何时,丁醠栞竟然一如反常的叫起了傲风。
“傲风,别躺在床上了;西南村今天准备斗地主,其他村的人也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我不想看;丁老头,你去看吧”
“傲风啊,你看看你脏成什么样了,这么多天每天都在床上躺着,这让你丁爷爷很担心啊”
“不用担心,我很好;难得有放松的时间就让我多休息休息吧”
“傲风啊,你不能再休息了,再休息你身体就出问题了;以前你还一直干活的,现在闲了你反而整天赖在床上,不如忙碌起来,忙起来就好了”
“我认为忙起来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可我觉得我好像没什么喜欢的事,不如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傲风,你快给你丁爷爷起来!”丁老头生拉硬拽硬是把傲风拉到了地面上,傲风顺势躺在了地面上。
“丁老头,一味迫使自己忙碌起来,并非解决精神问题的灵丹妙药;
忙碌与行动,应当是建立在顺应自然情感的基础之上的;
如果将忙碌本身当作消除情绪的手段,那就是选择了错误的忙碌方式,虽然会短暂的遗忘一些痛苦,但在那之后离解脱反而越来越远;
忙起来,不好”
丁醠栞无视了傲风所说的话,他直接就把傲风拖进了河里。
哗啦...
“傲风你没有病,你就是太闲了,你丁爷爷让你洗个澡”
傲风从河里爬了上来,身子一软,又躺在了地上。
“丁老头,你不用迫使我忙碌起来,我可不想以烦恼解决烦恼的方式去解决我的病情;忙碌的行为应当能够回应内心真正的诉求,而不是被当作对抗症状与消除症状的手段和工具”
“傲风啊!你也不看看你在说些什么?忙起来之后哪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忙起来就遗忘了,只有像你这样的闲人才会无病低吟”
傲风脱下身上的衣物,跳入这不干净的河里洗起了澡。
“丁老头,我跟你打个比喻吧。
在通讯设备连电话都没有的时代。
有一位在外打工的父亲,突然有一天这位父亲想见他儿子了。
于是这位父亲就向他的老板请假,他老板不但不批准还因此给这位父亲安排了更多的工作,美名其曰忙起来就不想见孩子了。
迫于老板的威压这位父亲暂时压制想见儿子的欲望拼命的干起了工作。
又过了几年,这位父亲想见儿子的心越来越强烈,于是在未来的某天这位父亲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放下那高薪的工作开车去找他儿子。
天不随人愿。
这位父亲路上要么是碰见孕妇,要么碰见施工禁地,这路上许许多多的事情迫使这位父亲不得不放弃想见儿子的心愿转而去走更多的弯路。
路上的这一切都不是他愿意做的,只是迫于无奈他不得不这样做,这位父亲一路上被各种奔波忙碌所影响使他无论怎样想见他儿子他就是无法见他儿子。
用路人的理由来说,见儿子这件事没有其他事重要,所以这件事可以放到后面去做。
于是这位父亲耗尽了青春年华也没有见到他儿子最后一面”
“傲风啊,你又在疯言疯语了,等你丁爷爷还完了贷款就再给你找一家精神医馆给你看病”
这时傲风已经洗完了澡并穿上了衣服,只是洗完澡后身上好像更臭了。
“丁老头,我去看斗地主了”
在悲伤时想要不悲伤就要充分的保持悲伤,在不快乐时想要快乐就要充分释放自己的不快乐,一味的压制自己只会成就适得其反的结果,可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一个人懂我。
……
某桥的西南方的某村。
在某位地主家的菜地附近。
这里似乎有人在玩斗地主。
斗地主的规则非常简单,两个农民斗一个地主,但在实际情况中,却是一万多不知是不是农民的人与某位地主一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