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石末年四十五年九月二十日。
傲风所在的村庄正式更名为反樱联盟村。
同日。
在某处可容纳二十万人的场地,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在此处的讲台上激昂的演讲。
“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樱花国积弊已久,非一味猛药可以痊愈。
我们这些百姓忍了浪兵一年又一年,可换来的是什么?换来浪兵的看不起,换来浪兵的得寸进尺,换来浪兵对我们肆无忌惮的屠杀!
我们只是想安稳的活下去而已,可这却被浪兵当成了懦弱的表现于是他们践踏我们的尊严伤害我们的家人甚至不让我们活下去!
你们看看,看看那高高挂起的长衫无人敢碰看看苦难当头的我们敢怒...不敢言...
如今我们打跑浪兵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可这份安稳还会持续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你们难道还想看着浪兵笑眯眯的在别人背后捅刀子还是看着他们在真理面前扭转黑白?
再好的政策,在蛀虫面前都会被啃食殆尽!我们要反抗樱花国,为了我们的尊严为了我们的家人更是为了我们自己!
打倒樱花国帝国主义!朝着解放樱花国前进!”
“打倒樱花国帝国主义!朝着解放樱花国前进!”
“打倒樱花国帝国主义!朝着解放樱花国前进!”
“打倒樱花国帝国主义!朝着解放樱花国前进!”
......
村庄的某个土房子里。
傲风的家。
还有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加入势力了,现在我必须跟着不愿反抗樱花国的村民走。
当一切都准备好之后。
傲风驾着有两匹马的马车跟着那些不愿反抗樱花国的村民一起离开反樱联盟村向着其他地方驾车而行。
一路上傲风看见其它村庄的浪兵也在欺压百姓,而那些村庄有些受不了浪兵的百姓也纷纷出逃加入傲风所在的队伍。
“昔日我看见自家的村庄的百姓偷偷逃进流民的队伍,而如今这一幕又在我眼皮底下上演。
可我方流民的队伍已经有人开始吃马止饥...要不了多久,我的马也要被分着吃了”
流民的队伍蜿蜒向前,绵延数十里。
终于,流民的眼前隐隐出现了远方高耸的城墙。
就在此刻,前方乌泱泱的流民四处逃散,一匹奔驰的骏马从早已躲在马车底下的傲风身侧呼啸而过,马上之人一刀将逃窜的流民砍翻在地,随后更多的骑兵冲进了人群之中,肆意屠杀这些衣衫褴褛饥饿不堪的可怜人。
终于,屠杀停止了。
一名穿着鲜亮的铠甲,骑着俊朗的大马,手持整齐军械的头领高喊 “将剩下的反贼带回城中,明日斩首示众”
一听这话一个流民连忙高喊冤枉,随后他的人头滚落在尘土之中。
“如有反抗,如此人一般”
经头领这一声呼喊剩下的流民无人敢动,而傲风则是自己爬出车外乖乖受伏。
这些浪兵不敢去碰义军,反而拿我们这些流民充数,拿我们的人头去充他们的军功。
傲风和其他流民被一条长长的绳子连在一起,他们被浪兵连拉带拽的扯进了城里。
城里的百姓都在为英勇的浪兵欢呼,向傲风等流民丢石头、吐口水。
深夜的监牢。
满耳充斥着囚犯的哀嚎声,傲风坐在角落,像疯子一般自言自语。
“靖儿,这些浪兵明天就要砍我头,我还不能展示实力?”
“奴婢已经察觉到今夜有人攻城,您就等着被救吧”
第二天早晨。
当真正的反贼杀来时,浪兵毫无抵抗之力,大部分都选择慌不择路的逃走。
而浪兵小头目的脑袋,则被挂在了城头之上。
牢门被打开,傲风和流民一起走出大牢,他们看见义军正在起锅做饭。
于是他们跟义军要了些饭便聚集在角落吃起了饭。
一个义军头目带着几名手下来到了傲风等流民身边 “你们要不要加入义军?”
在场的流民表现出为难的神色,突然一名十五六岁的孩子高声咆哮
“我怎么可能加入你们?!你们是樱花国的反贼!反贼啊!”
义军头目面色和蔼的看着那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浪兵为什么抓你?反贼!
谁救的你?反贼!
谁给你的饱饭?还是反贼!
在浪兵的眼中,你没有老老实实的等死就已经是造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