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量最多的时候，最薄的那种夹层可以撑一个时辰。要是量少，这种也可以用两个多时辰。用布片包着绒絮的那种夹层倒是能撑一个多时辰，但是到后面总是有血渗出布来，扯出来的时候容易弄得一手都是。还是夹了绒絮的绒布夹层最好，可以撑两个多时辰，而且不会渗出来。”
胡恰一边说，米芽一边飞快地在草纸上记录下来她的感受。
做完第一批成品之后，米芽整理出来了这段时间做的毛毡制品，带着如愿以偿的乔里潘星，跟着阿木耶她们又赶了一趟草市的大集。
亏得上次那几位负责毛皮分拣的阿乐们的宣传，这回她们摊子上的毛毡斜挎包很快就销售一空。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排在摊子面前，等着伏尔勘和乔里潘星现场给她们扎羊毛毡娃娃。米芽则跟着穆喜阿木耶去采买了大量女儿节需要的东西。
路过文房四宝店的时候米芽心动地走了进去，不过扫了一眼觉得价格太贵，最后只买了一刀黄褐色的草纸，裁成巴掌大，钻眼儿后用大头针穿线装订了好几本。她买了一块一般的墨条，又用捡来的碎铁磨出了个很钝的笔尖，用羊毛线绑在粗柳条上当蘸水笔用。
就这样，米芽终于有了纸和笔，能够继续写她的店长经营开发日志。除了日志以外，她还专门捡了一本笔记本来记账。
在这次大集之后，她的合伙人们每个人手上都拿到了很是可观的一把铜板。米芽说那是分红。
不过出乎米芽意料的是，这回孩子们没有用这些钱来买之前想要的零嘴或是其他小玩意。她们将钱交给了自家阿木，并且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
不过米芽仔细一想，这样在母系氏族才是正常合理的。这里并没有“私人财产”，大家会将各自得到的东西都交给家里的阿木，等到哪个亲人需要用的时候，自然也可以自由取用。放大到氏族也是如此，每个以女性枝蔓而起的家都会分出一部分资源，存放到氏族中的公屋里，供公共支出的开销。
像几天后的女儿节就属于公共活动。每个家都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有富余牛羊的就宰杀牛羊，有满仓粮食的就贡献粮食，什么都没有的也会出一把力气……
穆喜阿木耶身为氏族的酋长，自然要负责主持的工作。米芽这次被委派准备给每个参加的少女的礼物。除了早就订好的红豆饼，她还想让更多的女生知道卫生巾。
在这段时间里，她又攒下了不少绒絮，拜托族里会织布的人加紧纺织，又得到了几匹绒布。正好胡恰和乌娜的经期结束了，米芽汇总了她们的意见，再次对卫生巾进行了改进。
“量多的时候真想一整天都穿安心裤，太舒服了，因为绒垫很厚，可以撑三四个时辰。”
胡恰一边感叹着，一边裁着手里的油纸。旁边的乌娜则拿过裁好的小片油纸，将其折成口袋。
年纪尚小的乔里潘星也在忙活，她拿着半指长的小布口袋，捻起狼草碎叶，装进去。
米芽将笔尖蘸进墨水里，抬头看胡恰。
“阿乐，安心裤穿一晚上倒是没什么，但是白天的时候夹层最好一两个时辰就换一次。天气热起来了，闷久了会生病的。乌娜和乔里潘星也要记得。”
三人点头答应，表示明白了。
米芽用笔补上剩下的试验记录，开始对原来的设计图进行改良。布片包裹绒絮的设计被舍弃掉。剩下的不包含填充绒絮的夹层可以当作护垫，至于有填充绒絮的夹层可以适当减少一些绒絮。而安心裤主要是为了防止侧漏，可以做得尺寸偏小一点。
绒布有一定的弹性，穿的时候不怕略微紧身，就怕太宽松导致侧漏。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来参加女儿节的都是来初潮不久的少女，身量还未发育成熟。米芽参考了族中同龄女孩的尺寸，定了一大一小两种尺寸，数量上小号偏多些。
重新裁剪了新的模具布片之后，米芽召集了氏族里空闲的女孩子们，都来帮忙制作绒布夹层和安全裤。至于报酬，就是每人都有一个月份额的卫生巾可以领取。
氏族里的女孩子们都知道米芽她们在做的实验，用了米芽分出来的使用装之后，就也想以后都能换上潮汐草绒布做的便利轻薄卫生巾。
米芽分了每人10粒潮汐草种子，教给她们培育的方法，让她们带回家养。等到采摘一布兜的绒絮，就能在她这里兑换一个月份额的卫生巾。这次要来准备女儿节的礼物，又听说能兑换卫生巾，女孩们都被鼓励来帮忙。
大家挤在米芽家的餐布上，分工明确，或是照着模具布片裁剪绒布，或是填充适量的绒絮，又或是给绒布缝线。
与此同时，各家将每日收集上来的绒絮都拿到米芽这边来登记。接着伏尔勘和其余毡房的阿哈们负责碎绒洗浆，晒干后送去纺线织布。大家都停下来了毛毡的活，如此赶了六天的工，终于赶在女儿节前制作好了足量的卫生巾。
耶勒家的毡房里挤满了人。房里事先已经熏过了狼草香，这会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