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你!” 韦家大伯甩了韦盼儿两个响亮的巴掌,使劲将她往院子里拖。韦盼儿像泥鳅一样在地上挣扎,不住地呼叫,然而邻居们纷纷闭紧了门窗。但他们分明就躲在后面支着耳朵听。 韦盼儿手心的火光又闪起来,一旁缩成一团的瘸腿李忽然惊叫起来。 “她又用火了!她刚刚就烧了我!” 瘸腿李后怕地捂着自己烫伤的手背,幽怨地看向了满眼怒火的韦盼儿。他是想找个年轻能干的小媳妇,但可不是这样能揍他的刺头。 “还想烧我?压烂你的手心,能勉强做饭洗衣也就够了!” 韦大伯虽说没有异能,但却对韦盼儿的能力很防备。他放开手,一脚将韦盼儿的手指踩在地上用力碾压。韦盼儿被迫承受着十指连心的钻心疼痛。 韦大伯拿粗麻绳将韦盼儿的双手死死地捆在一起,又束缚了她的腿脚,直接丢进了灶房里。他拍了拍双手的灰尘,对着昏沉的夜色叹了口气。 “你还愣着干什么?”韦大伯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瘸腿李这个怂包,推了他一下,“赶紧进去把事给办了!” 瘸腿李趔趄了一下,瞧了一眼灶房有些生怯,但回头看凶神恶煞的韦大伯又觉得心颤。 韦大伯就看不上他这懦夫样子。韦大伯原本是准备把韦盼儿卖到烟柳巷去的,但是最近生意不景气,那边的妈妈们说什么都不想收人。他才只好贱卖给了瘸腿李这个最近发了一笔小财的孬货。 韦大伯眯着眼睛盯了瘸腿李一眼,悠悠地说起来。 “你不干事,我也不会退钱。过了今晚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我还能再找个好人家。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中用。” “别,别啊!” 瘸腿李马上丢开了犹豫,想起自己是花了一大笔钱的,胆量又足了不少。他鼓了鼓劲儿,挪进了灶房,带上了门。 韦大伯本想去打壶好酒来喝,等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瘸腿李的惨叫。 他赶紧回头往灶房跑,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就被一阵热浪包裹住,还没回过神来就浑身燃烧起来。任凭他在地上怎样打滚都无济于事,这火像是寄生在了他的身体里。 埋伏在峨嵋苑附近的人忽然瞧见不远处的巷子里绽开一朵蓝色的火莲花,他们惊异地瞧着那火花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想必是计划有变,阁老临时把点火时间提前了。除了禁军,哪里还有人能放出那么大的蓝色火光。” “有道理,我们得抓紧了!” 人影蹿出去,没过多久各个巷子里就燃起来了红色的火光,尤其将峨嵋苑那几所青楼重重包围起来。 人们后知后觉地冲出来,大喊着“走水了”。然而一桶桶的水浇下去,火光却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无情地将建筑和人们吞噬殆尽。 - 东边的白虎大街一片祥和。 国霖卫卫所里,霍玉书换好自己的软甲,照例带着自己的部下们跟上一班的人员进行了交接。 “头儿,怎么样?那印刷宣传单的靠谱不?” 部下们都知道她惦记着招女学生的事,好奇地问起来。 “店不错,说是这周内能印出来,还帮忙分发。到时候瞧见了记得行个方便。” 霍玉书交代下来,部下们纷纷点头应和。 霍玉书这么急着招女学生,还要从几天前霍老将军的六十大寿说起。 霍老将军人脉甚广,寿宴上从文武百官到市井穷兄弟,甚至是附近的面□□孺都有。霍老将军半生戎马,唯一的一个妻子病逝边关,三个儿子都战死沙场,现在只剩两个女儿在军中任职。大姐霍玉章在守边回不来,老幺霍玉书便担起了操办寿宴的责任。 霍玉书万万没想到自己成了老爹寿宴的瞩目对象。 “玉书啊,你马上就三十岁了。都怪我逼你学武,害得你这么多年都没能找个好人家,我都没脸见你九泉之下的娘亲……” 霍老将军说着说着竟哭起来了,拉着霍玉书的手非说要在寿宴上给他物色一个青年才俊。 “什么叫你逼我学武,那明明是我自己喜欢的!再说了,大姐这么多年没成亲不也好好的吗?她平定了数不胜数的战事,边关的老百姓都对她赞不绝口。您老的寿宴您老好好享受就是了,老惦记着我干什么?” “那怎么能行呢?我现在就放心不下你这个老来女了,我们都走了之后你一个人怎么办呢?你不成亲,霍家的香火就彻底断了!你叫人家怎么看我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