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反应过来,答应着要往外面跑。
“站住!”
宋文洲忍痛出声。
“不必请大夫了,去……打冷水来!”
丫鬟顿住了脚步,在原地不知该去请大夫,还是该去打水。
罪魁祸首陆聆此时还靠在软枕上,嘴角不由自主地勾出一个得逞的笑来。
宋文洲将眼神气恼地扫到她脸上,她飞快敛去了笑意,只轻轻一眨眼,眼泪便骨碌碌滚了出来。
“夫君,对……不起,聆儿不是有意的……”
说完,虚弱地咳嗽了起来。
宋文洲吃了哑巴亏。
总不能上去把她打一顿吧!
正要去打水的海棠见陆聆一咳嗽,脸色又白了几分,赶忙过来帮她轻抚后背。
“还不快去打冷水!”
宋文洲怒吼出声,一张清逸俊秀的脸由于忍受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额角的青筋都暴了两根出来。
屋外其他丫鬟终于听到动静赶了进来,机灵的那个已经飞奔去打冷水了。
陆聆虚弱地轻轻拍了拍海棠的手背,以示安慰。
海棠这才直起身来,对宋文洲道:“姑爷,清风院没有备烫伤的药。”
宋文洲此时已经没有刚刚那般痛得厉害,但满头的还是汗水。
“我院中有,你去叫玉青带过来。”
玉青是宋文洲的贴身丫鬟。
海棠应了一声,匆匆往外走。
宋文洲又叫住他,道:“我没事,不用告知老爷夫人了。”
伤在这个地方,说出来都让人没脸!
冷水打了进来,摆在宋文洲的面前。
可是该谁帮他……
陆聆闭上眼睛,假装要晕过去了。
宋文洲愤愤地看了三个不怎么机灵的丫鬟一眼,咬牙怒斥:“把帘子放下来,都出去!”
三个丫鬟照做了。
宋文洲抬头看了一眼陆聆,只见她将身子侧到了里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路都走不了了,也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了。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宋文洲就背身坐到陆聆的榻上。
他痛得倒吸冷气的声音伴随着用手抄水的刷刷声传进陆聆的耳朵里。
陆聆特别想转过头去看一眼这狗男人伤得怎么样了。
最好是让他以后都干不了那事才好!
奈何他背对着自己,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半刻钟后,玉青跟着海棠匆匆赶到了清风院,只见三个丫鬟都垂着头站在门外。
海棠也站到了她们身边。
玉青开了门进去后,飞快关上门,这才见到宋文洲拉下裤子坐在塌边往自己那东西上淋冷水。
“少爷,怎么烫得这么严重!”
玉青三两步冲了过去,跪在他面前便开始拧开药瓶。
宋文洲痛苦地哼了一声。
“少爷,烫成这样,真不告诉夫人吗?”
玉青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陆聆。
她以为陆聆睡过去了呢。
明明死了,却又活了过来!何不死个干干净净,自己才好坐上姨娘的位置!
偏偏这三年来要死不活的,夫人那里又不说句话!
宋文洲倒是想告诉宋夫人,可是又觉得实在丢人得紧。
“我心中有数,没什么大碍。”
玉青听他这样说,心中憋火。
而陆聆听宋文洲说没什么大碍,心中一阵失望。但是玉青的下一句话又让她欣慰起来。
“少爷,这都起了水泡了,还说不严重!恐怕一个月都不能正常过活了。”
嚯嚯,起水泡了,看来的确烫得不轻。
“少爷,你忍着一点。”
玉青抬头看了看宋文洲的脸,心疼地用手指头挑药膏轻轻往他那烫伤的地方抹。
动作之轻柔。
若不是被这火辣辣的痛楚折磨着,他一定会起反应。
玉青一阵叽叽咕咕。
海棠在门外敲门:“少爷,你抹好药了吗?奴婢要进来喂小姐喝药了。”
喝药。
宋文洲回忆起刚刚被烫伤了的痛楚,身子抽动了一下。
男人那地方的痛感最是强烈,简直是要人命!
玉青没好气地说:“等一会儿!还没好呢!”
屋外默了一会儿,海棠又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说话,小姐还病着呢,打扰小姐休息了!”
陆聆早想说了,这个玉青一直说些难听的话,奈何自己没力气斥责她,吵死了!
宋文洲脸一黑。
海棠样样都好,是个聪明的丫头。但是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