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来杀人的,她们怎么这么紧张?
他尽量使自己的笑容柔和起来。
陆聆愣住了。
自己没听错吧?
海棠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说:“姑爷,小姐她身子不适。”
宋文洲答道:“身子不适?那正好,我这个做夫君的夜里好照顾。”
他会信才有鬼。
陆聆脸上出现一丝慌神。
这是她病愈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神情。
宋文洲莫名就有一种得逞的自豪感。
只可惜,她脸上那丝异样并没有停留太久,这让宋文洲有些不得劲。
就好像,刚刚要上山顶飘飘欲仙,忽然被人一把从那位置拽下来一样。
他压了压恼火,对海棠说:“打水来伺候。”
海棠连忙看向陆聆,手却还挡在她面前。
一副准备好接受陆聆指令将宋文洲掀出去的模样。
然而陆聆已经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说:“去吧。”
海棠一皱眉,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小姐,我……”
陆聆重复道:“快去吧。”
海棠撇撇嘴,极不情愿地往外走,一步三回头。
怎么办呐,小姐说过,姑爷他没安好心的!
要是夜里他忽然就……
忧心忡忡地去烧了水,抬回房中,海棠一抬头,看见陆聆坐在镜子前卸妆,宋文洲坐在榻上发呆,眼里根本没有那想要杀人的狠厉……
海棠敲了自己一个脑瓜。
自己这是胡思乱想。
姑爷怎么可能夜里下手?
那不是明摆着让众人知道他是凶手吗?
自己真是糊涂了。
想到这些,她心安了许多。
走过去帮陆聆卸妆。
陆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道:“你去柜子抱一床夏被铺到榻上。”
“好。”
海棠赶忙照做。
良久,二人洗漱好了,陆聆自坐到床上,也不脱衣服,将帘帐放下来,懒懒地说:“夫君,聆儿身子不适,就不伺候你了。”
宋文洲一愣。
海棠道:“姑爷,夜里您就睡在榻上,晚上小姐要起来喝药,劳烦您扶一下小姐。”
说完走出外间,将门锁上。
宋文洲:?
还真当他是来照顾人的?
他看了一眼铺得整整齐齐的榻,觉得自己好像受了什么侮辱一样。
屋中烛光淡淡的,无风自曳,将帘帐后的人影印了出来。
她平躺在床上,好似一个睡美人。
胸口平整。
真是没法和表妹比啊!
宋文洲心中念叨着,顺势坐到了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听到床上的人传来轻微安稳的呼吸声。
宋文洲猛然一惊,又记起自己的任务来。
他缓缓站起身来,悄悄往床边走去。
好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宋文洲心莫名紧绷了起来。
脚步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他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液。
终于到了床边,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帘帐掀起一角。
眼神看向陆聆的手腕,他缓缓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就在快要碰上陆聆的皮肤时,一股冷意猝不及防在他手指边炸开了。
怎么会这么冷?
咬了咬牙,他想:女子手足冰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定是这样。
于是,他再次伸手。
这次目标是她的领口。
虽然那里一片平平,但是色鬼已经在想象衣物后面的风光了。
宋文洲一咬牙,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将手快速伸到陆聆的领口。
嘶!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个冰雕人吧?
鬼才会这么冷啊!
想到这,宋文洲忍不住抬眸看向陆聆的脸。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就对上一双有些发绿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
宋文洲心中本能地闪现出这是个女鬼的念头,腿一软,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陆聆用手拉了拉被他扯开的领口,坐了起来,一双眼毫无温度地盯着宋文洲。
“夫君,你要干什么?”
宋文洲倏地站起身来,定睛一瞧,陆聆眼中的绿色幽光已经不在了。
揉了揉了眼睛,他再次看过去——刚刚是自己眼花了,肯定!
“聆儿,我是来和你圆房的。”他不要脸地说着,再次走向陆聆。
陆聆下意识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