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声响,大瓜心里早已有了盘算。
地主老财为富不仁,平时都横行乡里,前天还抽了自己,正好拿了他的脑袋,前去拜师。
迎着天光,举起柴刀,一点寒光乍现,刀刃向内,拇指探锋,真可谓吹毛立断。
站起身来,扎紧了腰带,柴刀别到后腰,穿过羊圈,翻身上了院墙。
蹲在墙头,但见主宅院内悄无声息,只厨房有点点光亮,应该是厨房大姨在准备早饭。
大瓜不做迟疑,跳下院墙,矮下身形,顺着墙根摸到了主房门前。
仔细听了听,屋内还传出老头子的呼噜声音,取下刀来,顺进门缝,轻轻向上挑了起来。
不消片刻,门栓拨动,房门已然打开。
大瓜左右观瞧,见无人察觉,轻推房门,闪进屋内,回过身来,又将门合严。
顺势蹲下再听屋内动静,只听得老头儿鼾声如雷,并无半点察觉。
小碎步来到屋内,站到老头床边,右手握紧柴刀,嘴上咬牙使劲,心中暗道:“老帮子,今天就在这罢!”
手起刀落,一腔子血喷涌而出,老头哼都没哼得一声,已然是人头落地。
但见大瓜不慌不忙,柴刀别回后腰,扬起手来擦了把脸,抓着那老头的发髻塞进了枕头皮里,拎着就来到了门口。
门缝微开,偷眼向外看去,并无半个人影。
将人头往怀里一抱,矮身出门,顺着墙边一溜小跑,翻身上墙,又回到了羊圈小院。
舀了两瓢凉水往盆里一倒,胡乱的洗了一把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拎起人头,出了门来。
此时天色已然发白,经过羊圈时见羊儿们已经起了,见大瓜过来,纷纷在圈口等着上山吃草。
大瓜见状,心下暗想:“一不做二不休吧。”打开了圈门,羊儿们一拥而出,沿着之前的小路,上山去了。
马上天光大亮,不出上午,老头儿的死就会被人发现。
怕事有变故,大瓜也加快了脚步,赶着羊群,一路来到了夜里的大土堆旁。
快步上前,凭着记忆走到昨晚的洞口之处伸手探去:“咦,奇了怪了,明明记得此处,怎得找不到了?”
大瓜心下焦急,绕着这土堆来回寻找了起来。
不料几个来回下来,竟没找到昨夜洞口的半点痕迹。
抬头看去,天色已然大亮,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手里的人头,心下有了计较。
随即对着土堆跪倒在地:“师父,我回来了。”顺着右手扬起,举起了手中的人头。
只见那土堆之上草木微动,一个小脑袋露了出来。
定睛观瞧,不是那小黄鼠狼还能有谁。
大瓜心下大喜,对着那黄鼠狼说道:“拿回来了,这洞口我咋找不到了。”说着还把举着的人头晃了一晃。
那黄鼠狼三步两步跳到大瓜面前站立起来:“行啊小子,动作还挺麻利。”
大瓜见它这么说话,已然是把自己不当外人看待了,遂站起身来:“看看这些,以后你不用天天跑了。”
边说边挨个指着周围正在吃草的羊儿们。
那黄皮子嘿嘿一笑:“行行,你小子可以,让它们先这吃着吧,走我带你进去。”
说罢,转身走到了土堆上,身子一低,钻了进去。
大瓜疑惑,这地方刚才他检查了不止一次,怎得就没有发现。
跟进洞来,在后面爬行:“嘿,这洞口我刚咋没找到啊,这地方我检查了两遍呢。”
那黄鼠狼闻言转过身来:“嘿啥嘿,你要是拜了师父,以后你得叫我黄师兄,别嘿嘿嘿的跟这。”
大瓜笑嘻嘻的回答:“好好,黄师兄,师兄快走,我这儿还撅着呢。”
二人继续向洞内走去,这黄鼠狼边走边说道:“你找不到正常,障眼之法罢了,那洞口一直在那里,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大瓜思索:“我看不到?那昨晚……?”
黄鼠狼一听,嘶了一声:“昨晚的事儿就别提了嗷。”
大瓜闻听此言,知道又是这黄师兄昨晚大意所致,便也不再搭话。
二人来到昨晚的洞中,那诡异老头儿并没在那里,大瓜疑惑的看向了黄师兄。
这黄师兄自然明白:“师父在里面睡觉呢,咱们多是夜间行动。
你既然也到了,我也就不熬着了,进去睡会儿,你也折腾一宿,先在这歇着吧,看师父醒来怎么安排。”
说着边打着哈欠边朝里面的洞走了进去。
按理说了,这大瓜确是遥遥折腾了一宿,这会儿本应乏累难当。
也不知怎得他却兴奋异常,竟无半点睡意。
于是便在这外洞转了起来,虽是白天,但这洞里依然点着蜡烛,只是比昨晚少了几根,光亮也微弱许多。
昨晚事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