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打着灯笼蹑手蹑脚地上前,可没想到侄儿他就像疯了一样,趴在坟头上猛啃着黄泥土。
当我来他身边喊了几声侄儿的名字,不见其回应,将灯笼贴近一照。
只见他满耳孔,鼻孔,眼窝中都塞满了黄土泥巴。
那时,我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懵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我当机立断地上前将侄儿拉起身的时候,他早就被坟头上的泥土给硬生生的撑爆。
我使劲地抠其五孔中的黄土壤时,发现已呼吸,然后就抱着他回家。
大伯解释完之后,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嫂子、婶婶、奶奶们基本上已泪流满面。
因为,这个世界上死法有太多种,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啃黄泥土被撑死的。
震惊的同时,人人也都觉得这件事很邪门,必定有脏东西在作祟。
所以,本来还有人想说啥的,怕得罪了看不见的东西祸及自身,这会儿都不敢插嘴谈天说地了。
父亲估计也觉的这件事很蹊跷,整理了一下自己思绪后,对着众人说了些感谢帮忙的话。
又借口时间太晚了,明早还需要他们过来忙事,将所有的人一一遣散。
等到村里人都走了,三叔家里就只剩下我和父母,二叔以及堂房大伯。
我沉思了许久后。
便抓起堂弟的中指,指尖搭在自己左手掌之中,静静地号起了脉。
"哀!"
耗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黄慕松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再撩起堂弟的破衣衫,在其后背进行了一阵细细的摸骨。
当摸到尾椎处时,黄慕松指着尾巴骨朝众长辈惊呼,道:"小弟有一根拖仙骨。"
众长辈大眼瞪小眼,似乎不懂拖仙骨是什么?我解释道:"按照正常的人体解剖学来解说,人体有二百零六根骨头。"
"人与人之间骨头形状大同小异,自然而然地发展成摸骨说相行业。"
"民间流传的模骨术就是看相,例如:眼角上到耳朵上的骨骼称为将军骨,有此骨的人具有极强领导能力。"
"我们道教也有一套自己的摸骨术,小弟的此骨称之为的‘邪骨‘。"
"邪骨就是‘拖仙骨‘,此名虽带仙字,但与神仙什么的搭不上边。而鬼祟更接近一些。
其实说白了,长有拖仙骨的这些人很容易“鬼上身”。
"一旦鬼上身,意味着人很快就被掏空精气神,离死亡就不远。"
人类男左女右,中指有三节,靠近手掌位置的指根为神,中节部分为人,指尖部分则为鬼。
黄慕松将堂弟的指尖放在自己手中号脉,在号骨相,也就是在号鬼脉。
"啪!"
黄慕松刚说完‘拖仙骨‘三字,院子里突然砸过来一块土疙瘩,刚好扔在竹篱之上。
就是那位守村人干的好事。
这次不同于上次见面时的傻笑,此时,他一边站在院门口手舞足蹈,一边口齿不清地咒骂着什么?
但在骂谁?谁也听不懂?
二叔连忙上前恐吓几句,才阻止了他想要冲进院子的举动。
村里老人没有提起守村人的历史,只是说前些年他儿子死后就疯了,靠邻里接济才活到了现在。
就这一块砸过来的土疙瘩,让黄慕松似乎想起什么,当即叫三叔!拿一大盘的菜籽油过来。
吩咐母亲回家叫陈太保、黄珍珍、朱婵媛过来念归魂经。
二婶、三婶去准备开香案所用的祭品。
于是,我直接扒了堂弟的裤子,一根特制的竹管子表面涂上菜籽油,和不知名的药水。
又让父亲和二叔各提着堂弟黄忠义的左右脚,头朝下、脚朝上、倒挂在空中。
"哗哗哗!⋯⋯"
黄慕松将一股灵力注入堂弟黄忠义的体内,然后,将与其它药物调制好的菜子油从竹管里灌进。
"嗞嗞嗞!⋯⋯"
通过特制的菜籽油迅速地软化了黄泥土。一种可听见的声音从肠道开始一直往下。
"哗啦啦!"
那些像河水般巨大流量全部涌向他的胃部,五脏六腑瞬间被挤压,要是正常人肯定疼痛难忍,接着酸酸的胃液被挤到了口腔里。
胃部的压力继续上升,慢慢流出来的口水,全是特制的菜籽油。
在灵力的牵引下,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胃部往口腔冲涌。
瞬间就把两腮鼓满,黄慕松单手掐住堂弟的两腮,嘴巴秒间张开,腹部猛得收缩。
"哇!"
肚里的黄泥土一股脑儿地,从口腔和鼻腔里猛喷出来。
黄世开的脑门隐隐间都冒出了一丝丝的汗来,
满地的黄泥土传来阵阵的呛鼻味,让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