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这点事也来找我!”
林夜双目隐隐有寒光,看着下面恭敬站着的二人。
韩玄、戚水紧张得手心满是汗水,却不明白大人为何发怒。
属下遇事不决前来请求决议,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林夜看着两人一副无辜样,心底叹了一口气。
自己把这些事交给韩玄,就是为了一个清净自在,只要不是生死危机,他都不想理会。
算了算了!
“武卫一事,好办!”
“今日起,镇武司内两部合一为武部。”
“皆由你统率!”
“本座要这镇武司内只吾一人之声!”
韩玄闻言大吃一惊,这是私自改制啊!
“大人!”
“此事非同小可,怕是不妥!”
“上面怕是……”韩玄一脸慌张。
他倒不是怕其它,主要是郡镇武司每年都会派人下来巡查各县,虽是走个过场,但关系到规则之事……
“迂腐!”
“如今天下!群雄割据!”
“无能之辈,合该失势!”
“天塌下来有本座顶上,放手去办!”林夜站起身,气势凌厉。
二人一惊,大人这难道是要……
“既如此,那每年上交郡镇武司那部分东西?”韩玄小心翼翼问道。
镇武司每年都要上供给上级半数所得,历年如此,从无例外。
“统统取消!”
“一个子都别想从本座这里拿走!”
怪不得库房药材就这么点,原来都交上去了!
这绝对不能忍,谁来都不行!
“上面来人,若有不服。”
“让他来找本座!”
林夜霸气四溢,韩玄二人俯首领命。
“至于其它的事,全权交由你决定!”
“退下吧!”林夜不耐烦的赶走二人。
这边林夜总算是清静了,离开的韩玄二人却更愁了。
“大人之意我大致明白。”
“不过却真是难倒我俩。”韩玄对戚水苦笑着摇摇头。
别的不说,就是几日后的县衙例会,此事就是第一个难点。
大人凭本事入主镇武司,这别人无话可说。
可没有不漏风的墙,一旦镇武司内变制之事传出。
不等上面之人反应,县内就不会让镇武司好过,现在外面都在等着看镇武司动作呢。
“不错,此事须得仔细想想如何应对。”
二人谈着到了武场。
此时,有名事务堂属下急匆匆前来找到韩玄。
“大人!”
“城北一家武馆与主事大人发生冲突!”
“主事请大人前去镇压!”
来了!
韩玄、戚水对视一眼,都看出了此事不对。
这墙还没开始漏风呢,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想试探镇武司了。
“走!”
……
城北。
临风武馆。
武馆便是收银子传授一些炼体法门,若得真传或可有通脉之机。
无论是武馆,或是各门派,按大离律,皆受镇武司监管。
云川县内,所有大小武馆每年按例须向镇武司上交‘保护费’。
此刻,临风武馆门口。
事务堂主事与两名文吏穿着镇武司公服,却一脸怒气。
馆主何风率着一众弟子看着刚被他们赶出武馆的镇武司三人。
四周聚众越来越多,俱都不明所以。
“回去告诉你们那位毛头指挥使。”
“本武馆从此不再受你镇武司管辖!”
何风是个体壮身强魁梧大汉,此刻双手托着,不屑的看着气愤的三人,身后十余弟子纷纷发出大笑。
闻言,旁边群众却是惊了,怎么现在一个小武馆也敢跟镇武司叫板?
“哈!真是好胆!”
“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硬气!”主事气急反笑。
何风正欲再讥讽两句。
“咻!”
“轰!”
破空声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一把带着剑鞘的剑钉入武馆门牌,发出轰响。
劲力震荡下,牌子断裂成两半。
“啊!”断牌当场砸下,几名弟子躲避不及,砸成重伤。
何风吓得肝胆欲裂,这事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闪开!闪开闪开!”
“镇武司办事!”
五十玄衣跨刀武卫呵斥着清出一片空地,露出其中韩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