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我了。”
女孩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又嘀咕了一句。
顾凌远瞪着她，想到自己被一个女孩子打爆了头，脑袋又是一阵晕眩。
“你也知道疼？”
女孩看他一眼，撇撇嘴，刺了一句，“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疼？”
顾凌远一噎，“你……”
“大叔，我说了，我不是有意打爆你的头的，是你先骚扰我在先，我是正当防卫好吧！”
没等顾凌远说完，女孩子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看我多有良心，还跑来医院看你！”
顾凌远快被气吐血了。
这个小太妹，竟然叫自己大叔！
他才二十六岁，就成大叔级别了！
这小太妹是有多小？
还说他先骚扰她？
“你别含血喷人！我骚扰你，你家里是不是没有镜子的？你长成这样，是我眼瞎了才会骚扰你啊！”
被无情悉落，女孩的脸微微涨红。
“大叔，你不要狡辩，我们可以查监控！你对我上下其手是真的！”
顾凌远咬牙切齿，“你偷了我店里的珠宝，我那是让你把珠宝交出来！”
“我说了我没有偷，你怎么能诬陷我呢？”女孩气呼呼道。
“我店里的人都看到你偷了！你年纪轻轻，怎能如此不学好！”
顾凌远毫不怜香惜玉。
“我没有，你欺负人！”
女孩子被挤兑的眼眶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顾凌远还想再讽刺两句，见她掉泪，到嘴的讽刺戛然而止。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话，“你别以为哭一下，我就信你……”
“我没有偷，就是没有偷！你就是欺负人！”
女孩抹了把眼泪，把化好的烟熏妆弄成了大花脸。
顾安然看在眼里，听着两人的互怼，莫名想笑。
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年纪应该不大，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先别哭，把眼泪擦一擦，都成大熊猫了。”
顾安然递了张纸巾给她。
女孩子看她一眼，也不接纸巾，红着眼眶继续用手背擦眼泪。
顾安然见她越擦，脸越黑，像个鬼一样，忍不住上手，亲自替她擦拭。
女孩子没有动弹，任由她擦完。
“好了。”
顾安然把她脸上的妆都擦得差不多了，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漂亮姐姐。”女孩子轻声道了谢。
顾安然以为像她这样打扮的女生，一定是个没礼貌的人。
没想到她还会跟自己道谢！
视线落在她擦干净的小脸上，微一挑眉。
刚刚女孩子化了烟熏妆，所以根本看不出她的原貌。
只以为她是个丑女。
可没想到，把妆卸了之后，她的五官竟然很清秀！
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带着一点婴儿肥。
看着年纪确实不大。
“你应该还在上学吧？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没上学呢？”顾安然好奇地问道。
女孩子目光躲闪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询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漂亮姐姐，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她说得诚恳，顾安然看了顾凌远一眼，问道：“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顾凌远也有些意外，原本的小太妹长得这么清秀。
怪不得她会叫自己大叔。
长得这么嫩，不会还是个初中生吧？
不过顾凌远并没有因为她年纪小而心软。
“然然，你别听她的。这人小小年纪不上学，一看就不学好，肯定在说谎！”
闻言，女孩子气得握紧了拳头。
“大叔，你一定没有女朋友！因为你太坏了，好女孩绝对不会喜欢你！”
“你说什么，你……”
顾凌远的后脑勺一阵刺痛，他捂住脑袋，差点被气晕。
顾安然连忙扶住了她。
一旁的霍厉琛看着女孩子，黑眸眯了眯。
脑海里闪过什么，他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子是……
这时，两名便衣快速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向几人出示了证件。
“这位先生，就是她刚刚在瑞丰商厦袭击了你吧？”
“是的。”顾凌远道。
警员看向女孩，一脸严肃。
“小姑娘，麻烦你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女孩吓得小脸一白，眼泪再次涌出。
“我没有偷东西，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有什么去警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