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心中仍对魔笛……大人有敬意,但人已死,难道他还能福泽魔族吗?你们心中的念想毫无可取之处,甚至是非常的愚蠢。”
“大人,话不可这么说,魔笛大人为我魔族鞠躬尽瘁,自然受魔族子民爱戴,大人切不可再说这些话了。”
“是吗?那现在呢?”
“总之巴巴提不想再听到大人说魔笛大人的坏话,就像你们人族爱戴天帝一样,魔笛大人是我魔族的魂。”
“谁告诉你我爱戴天帝了?不管两族之间有多大仇恨,两人对两族有多大贡献,但现在我们活着,他们都死了,现在的世界在我们脚下,而不是天帝和魔笛脚下,我们要做的是将这片大陆踩在脚下,而不是替那两个死去的人踩在脚下。”
“巴巴提不能接受大人的说法。”
“哼,你自然接受不了,因为你们魔族很蠢,不懂得利用,不懂得回旋,只会毫无理智的杀戮。”
“大人……”
霍星尘制止巴巴提,道:“现在你拽在我手里,我就是你的上司,你无须服从谁,只需服从我一个人,什么魔笛大人,在我眼里只是死人而已,只有活着的人才值得尊敬,死去的人已永远失去一切,哪怕有一天魔族复苏,那也是我一个人撑起来的,你们魔族要感激的是我,而不是他。”
霍星尘一剑劈开铁门,道:“不管你心中有什么芥蒂,但在我前进的道路上,若你还敢拿死去的人来说事,我不介意送你去见他们,我倒要看看,你死了之后,能不能看到魔族复苏的那天,还有没有人记得你的存在。”
霍星尘放缓语气,道:“世人都道人魔不两立,真是愚蠢的想法,如果魔笛不造杀戮,人族也不会奋起反击,也就相安无事;如果魔笛心中只留一丝野心,整个魔族就不会被他带
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他的野心太大,想一统风云,甚至是整个星海,那就是和整个人族在作对,他不死,难道还让他将黑暗进行下去?”
巴巴提摇头道:“虽然我尊敬大人您,但还是不同意你的看法,如果魔族不强大就会被你们人族取代,你们人族也不是好人。”
霍星尘白眼一翻,懒得理会巴巴提,径直走了进去。
这些魔族真是一根筋到底,无法将之扭直。
说实在话,他说的基本是真的,人魔共处不是不可能,但魔族心智有问题,根本不会考虑后果。
魔族心法本就以快著称,但也会有很大的弊端,以致演变成靠杀戮来提升修为。
但人族不同,人族有一套世间法则,有一套修炼法则。
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就不会选择动用武力。
不可否认,有些人是存在贪念,这些贪念一旦感染出去,便会成连锁反应,他身边的人一定会受蛊惑,从而导致人心扭曲变形。
霍星尘相信,人心本善,就算你有贪欲,只要控制在某种程度还是会被人敬仰,而人族只有天帝做到了这一点。
天帝内心也有贪欲,但他是建立在人族发展上,保全人族之上。
而魔族却并非如此。
霍星尘摇摇头,其实说来他也有贪欲。
因为尘清宫的祸乱与背叛,他必须让他们知道,别人的东西终究是别人的,而你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你内心的阴暗终究要被揭开,所犯下的错也会付出代价。
不再去想这些事,霍星尘再次深入。
“这是什么?”
霍星尘在一张石桌上看到一本黑色体的卷宗和一个黑色的箱子,暗想难道是魔轮留下的?
“驱魂术?”
霍星尘将神识印入卷宗,里面讲诉的是如何驱使寄养的妖兽,以及一段心法,将神识收回,将卷宗扔进
乾坤琏中。
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一根木头,上面刻着:驱魂木。
霍星尘摇摇头,将之扔进乾坤琏中,想着日后再研究。
环视四周,里面近乎空旷,根本没有所谓的传送阵,甚至连一点气息都没有。
“你是不是弄错了?”
霍星尘有些怀疑巴巴提是假借他的手斩杀魔轮,甚至有可能想摆脱他的束缚。
之所以霍星尘会这么想,自是有他的道理。
当初巴巴提还未从第三层入口跟随他的时候,就对那石墓很敬畏,不敢逾越半步。
将他带出来之后,巴巴提虽然表面应承着,眼神却时常闪烁,不敢与他对视,先前霍星尘还以为巴巴提是惧怕他,现在霍星尘可不敢这么想了。
一代魔圣,内心何其孤傲,怎会轻易臣服一个人类?
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霍星尘在他面前演戏纯属多此一举,甚至很愚蠢。
霍星尘眯了眯眼,感觉自己兜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取他的性命,但现在却没有办法将这颗定时炸弹扔掉,因为巴巴提还有更多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