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终于给老子涨点脸了,看看这俊俏的模样,一会出去不知迷倒多少俊男少女。”
久玉晨整了整霍星尘身前衣襟,越看越是舒心。
霍星尘一掌拍开久玉晨手,不就是一件普通的宗服罢了,从久玉晨嘴里道出,怎么全是赞誉之词。
关内山下已人声鼎沸,凌云武院这么多年来已很少有这般大场面,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药剂阁内。
除了当年药剂阁祖师鬼谷子一口气登上伏羲楼引来天地异象,也不知今日能否再现当年盛景。
霍星尘在久玉晨等人簇拥下缓缓走下关内,关内之下立即传来惊呼声,继而沉闷的吵闹声已将鸣钟声掩盖下去。
霍星尘苦笑道:“没必要这样吧,我很不习惯。”
久玉晨振振有词道:“这叫排场懂不懂。”
霍星尘好生郁闷,加快了行进脚步,将久玉晨等人甩在身后。
穿过人群,霍星尘将神识附着在耳朵两边,吵闹声变小了许多。
霍星尘已率先来到伏羲楼下,正欲登上台阶,一个人的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整个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都盯着那苍老的面容随之而动。
“见过陶供奉。”
霍星尘恭敬执礼,赌约本就不是他的意愿,想来陶子健正等着看他笑话,况且这脑袋保不保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切莫忘记之前的赌约,老夫等着。”
霍星尘还想说什么,但看陶子健那张老脸显得极为阴郁嘲弄,心情也不爽起来。
霍星尘道:“既是赌约,不妨我们赌得再大一些如何?”
陶子健冷笑道:“你还想加条件?”
霍星尘道:“陶供奉这是欺负人啊,我输了,你要我的命,我赢了,你却只是我的小弟,这样不妥。”
久玉晨在一旁道:“确实是大大的不妥,您老惜命,难道我尘哥的命就不值钱了?”
陶飞喝道:“久玉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指责药剂阁供奉,你活腻了是吗?”
久玉晨微微眯眼,阴笑道:
“很好,今日我先给陶供奉赔罪。”
霍星尘没想久玉晨还真给陶子健行了一礼,完全不像他做事做人的风格。
久玉晨礼毕之后指着陶飞道:“你小子给我等着,千万别出武院,老老实实呆在陶供奉身边,否则,嘿嘿。”
陶飞当下惊愕,身子微颤不由得向陶子健靠去,他的修为确实太低,和久玉晨比起来实在差太多了,但想来叔父应该不会派遣他出去,更不会在武院外遇上久玉晨,胆子又变大了起来。
陶飞冷笑道:“大言不惭!”
久玉晨一愣,陶飞就像个跳梁小丑仗势欺人罢了,何必和他一般计较,还有碍与自己的身份,干脆不理陶飞,对陶子健道:“陶供奉,方才您还没回答弟子的问题呢。”
陶子健淡淡道:“怎么,难道还想要老夫的命不成?你有这个本事吗?”
霍星尘道:“方才我这位兄弟也说了,您的命是命,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陶子健正欲说话,霍星尘又道:“你我都是父母所生,来到风云本就不易,别说什么你是前辈这样的屁话,在我眼里同样是命,珍贵程度谁也不比谁差。”
陶子健脸色更加阴郁,霍星尘这是将他的身份与他摆在同一位置,但霍星尘所说也有道理,一时间让陶子健无从反驳,相比之下,霍星尘这段时日意气风发,他在药剂阁已好久没有碰见过这般有种的年轻人了。
陶子健想着要不要接下霍星尘的赌注,他心思摇摆不定,但又觉得霍星尘只是一时风头正劲,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
想到这,陶子健淡淡道:“自然你想赌,那就命换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霍星尘笑道:“好!”
久玉晨兴奋起来,对着围观的药剂阁学员喊道:“都听到了吗?陶供奉应下了命换命的赌约,来来来,大家给陶供奉一些掌声。”
久玉晨率先鼓掌起来,带动着全场气氛,只是很多药剂阁的学员对着久玉晨的
话嗤之以鼻,但也有不好好事者跟着鼓掌起来,稀稀拉拉不成众势。
霍星尘低声呵斥久玉晨道:“别再给我丢人现眼。”
久玉晨一脸尴尬,但随之有恼怒起来,这些人分明不看好霍星尘,这对霍星尘是一种侮辱,对他来说更是一种侮辱。
久玉晨不理霍星尘,站到一处高台上喊道:“一比三百赔率,本少爷开庄,速速下注。”
人群传来窃窃私语,突然一人喊道:“谁一,谁三百啊?”
久玉晨道:“废话,当然是陶供奉三百了,霍星尘是一了。”
那人又道:“什么都可以下注吗?”
久玉晨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道:“你小子有没有玩过啊,当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