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身体恢复了些,当他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恐怖的一幕。
这种情景他见过,在王府收集来的野书看过。
那人最低贱的低等族类才有的惩罚。
他挣扎着,怒吼着,同样祈求着。
他希望王府念在他鞍前马后的份上救他一命,他同时像乞丐一般对着下面穿着明黄华丽服饰的夏鄂卞祈求放他一命。
“点火!”
夏鄂卞眼中没有一丝波动,没有一丝感情。
他身后的军士也同样没有感情。
他们厮杀,为了帝国抛颅洒血,身边的亲朋好友皆死在这些人手上。
他们活了下来,亲朋好友却永远去了遥远的地方。
而这个被绑在木架上的人,却想联合帝国内的氏族将他们绞杀,他们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别想踏入半步。
木架上的人只有死,才能安抚他们,安抚那些死去的人。
他们感激有这样一幕震慑敌军的情景,站在前方的是他们的王,一个无所不能的王。
王的身侧也是王,他叫夏鄂武,一个亲民的王。
但两个王却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们身后是前来看热闹的氏族,虽然他们很鄙视他们,但这场战场氏族们起到了关键性作用,所以他们还是要感激。
当然,他们当中不乏出身氏族的天才,所以他们选择尊重他们。
火焰缓缓燃烧着,噼里啪啦的柴火跳跃出无数火星,然后化作灰烬落在地上。
热浪很快扑面而来,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人哀嚎着,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没有人替他悲哀,没有人同情他。
国战没有情面可讲,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夏鄂卞振臂高呼,身后的军士们同样振臂高呼。
一时间,一道光幕隔开的一里一外,一个鼎沸,一个安静。
不知道过了过久,架子上传来的声音渐渐变弱,最后消失不见。
空气中弥
漫着焦臭的味道,四散漂浮而去。
夏鄂卞举起手,身后的军士声音敛没,挺拔的身躯静静看着他们的王。
身后的氏族也安静了下来,并非对夏鄂卞畏惧,而是他们觉得夏鄂卞要羞辱十国,想听听这个以文雅著称的圣上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来,只要简单的一句,就足够他们作为数月的饭后谈资。
夏鄂卞待安静后,手腕一抖,那宽松的袖袍散发出一道强烈的风势,将熊熊燃烧的火焰熄灭,催动星辉将浑身漆黑的尸体包裹起来,扔到了阵法之外。
阵法似有感应一般,幻出冲天剑势,将尸体斩成无数块。
啪!
啪!
啪!
尸块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回响,好一会才淹没在空气中。
尸首被烧得黑漆漆的,但里面的内脏却完好无损,随着尸块的落地,内脏散落而下冒着腾腾热气,内脏不再是鲜红的颜色,而像是平常百姓家中煮熟的鸡肉,变得有些泛白。
十国挑选出来征战的将军皆是一等一的强者,在赵瑞尸首落地后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杀得人很多,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他们只是很奇怪,如此隐秘的状态下,为何还是被夏鄂帝国给识破。
他们不理解,所以一人站了出来。
夏鄂卞冷冷看着那人,不言不语。
那人顿觉无趣,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昏沉的星空似乎又要下雪了。
他们出来太久,十国联盟数万人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夏鄂帝国都无法攻破,而让他恼火的是,本来夏鄂帝国渐有败迹,却无故生出这道强劲的阵法,所以他想见见这个阵法的主人。
夏鄂卞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因为他也找不到这个阵法的主人。
现在这个阵法的主人有些苦恼,因为还有两个长老携带着家眷逃离了十剑宗,他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齐咕咕将刺探放了出去,也没找到他们的踪影。
“
他们翻不起风浪!”钟子期不知道霍星尘为何一定要找到那两位长老,他们亦是被边奎所惑,就算要斩草除根,偌大的夏鄂帝国随便一钻,哪是这几百号刺探能找得到的。
“我并非要杀他们!”霍星尘对于两位长老的做法很不解,他确实下达了清除的指令,可他们并没有理由逃,他们是被逼迫的,而他此时最需的便是这些长老,偌大个十剑宗需要人来管。
“这确实个问题!”
连钟子期都知道这个问题存在,所以霍星尘才苦恼,不过现在的首要目的还是先将十剑宗修缮完毕,等此次十国围城结束,便开始招收人了。
人是氏族发展的前提。
夏鄂帝国内的工匠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