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她不敢再看费守心。
空气中似乎沾上了蜜糖，泛起了粘稠的氛围。
费守心却不敏感，在她看来就算是礼貌的客套话，这种方式说话很有意思，所以她对柳昔怜略有好感。几次微微打量间，她注意到了柳昔怜挂在身上的一个物件。
好奇，便直接问道:“朋友这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文玩市场，拍卖，礼品，费守心逐一回想，但貌似都不是。
那是在哪儿见过呢？没印象了。
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了，要不是不让尘事先打过招呼，她俩都不一定能想起这段，所以哪怕费守心忘了她也不会生气。倒因她有印象这件事，心中泛起了涟漪。
坏了，她好像成了卫让香嘴里的恋爱脑。
“这是我自小戴在身上的，倘若你有印象，仔细回想下说不定就能想起是否见过我了”
她的玉是祖母赠送的，独一无二。
听了柳昔怜话，费守心在回忆。
似是想起了某个瞬间，费守心猛地抬头看向她，像是在确认与曾经见过的脸庞是否一致。
但怎会一致呢？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见过得太多脸庞会冲碎人们的记忆构造，因为不想忘记，不想被忘记，才会有照片这种记录的东西问世。
可她们只有一面之缘，她不觉得费守心能想起来。
事实也如她所料，费守心的确没想起来，又说了几句话试图缓和气氛，她的语言找不出破绽，作为沟通的对象来说，是个值得交往的人选。
不过等这件事结束，大概两人的关系也只是萍水相逢的水平吧，柳昔怜心想。
此时的她，全然忘记了不让尘之前说过的话。
她们是——双向初恋。
现实的接触，终究是比空飘飘的几句话，更让人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