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大夫诊过脉后,一脸不赞同地望向长孙觉:“这位老爷,老夫观你也不是不在乎令夫人,令夫人身怀有孕,怎能受如此的刺激?”
“令夫人的腹部似是被压迫过,情绪又过于激动,不小心休养,胎儿怕是不保!”
长孙觉有些呆愣,眼眶一热,没想到他身患怪病还能有孩儿:“有孕了?她身体如何?腹中胎儿能否保住?”
“令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要卧床休养几日,吃上几副保胎药。”
赤脚大夫开了方子,就拿着长孙觉给的诊银走了,留下长孙觉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等长孙觉冷静下来,他的侍从也找到他了,不等他们行礼,就吩咐道:“墨亦,你去靖州府找个有名望的大夫过来这里,墨似,你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
墨亦、墨似领命而去,其他侍卫则是守在闫娇院子附近。
闫娇醒来发现自己在庄子上,有些疑惑,她不是跟长孙觉掉下悬崖了么?长孙觉能这么快找到出路?
她转眼就看到守在她床边睡着的长孙觉,一愣,绕过他去喝口水。
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把长孙觉惊醒,他力道放轻却不失强硬地将闫娇按回床上。
“闫娇,你怀了我的孩子还想跑?你休想!”
“我只是口渴,想下床喝水而已,我怀孕了?”闫娇脸色苍白,就这么一次,她就怀了?
“大夫刚刚诊出来的,一个多月的身孕。”
“一个多月可以诊出是否怀孕?郡王莫不是被庸医所欺骗?”闫娇并不愿意相信她怀孕了。
看出闫娇并非想逃跑,长孙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温和地对着闫娇说:“或许这个大夫是有真才实学的,孤听闻太医院的太医也有几人可以做到。”
娇娇,你如今身怀有孕,大夫让你卧床静养几天,你先躺着,要什么我帮你拿。”
“娇娇,你父兄的性命与仕途可全在你手里呢。”看着闫娇脸上的排斥之色越来越重,长孙觉阴鸷地看着闫娇,“你好了,你的家人才能安好。”
闫娇听到长孙觉如此直白的危险之言,面上闪过一瞬悲凉而后恢复正常:“郡王所言,小女必定铭记于心,还望郡王放过小女的家人。”
“只有你与孤的孩儿安好,孤又怎会找旁人的麻烦?你说是吗?娇娇?”
“是”
墨亦驾着一辆回到了闫家的庄子,五六个大夫挤在上面,墨似比墨亦早了半个时辰回来。
长孙觉却未将药拿上来给闫娇喝,而是先煮好在厨房温着,打算等墨亦把大夫找回来,让他们看这个方子再说,他并不是很相信那个赤脚大夫。
大夫们一一为闫娇诊过脉,只有一人敢担保闫娇也有一个月身孕,剩下的都推说月份有些浅不敢确定。
长孙觉让他们看过药方,没有问题后让人端上来,他亲自将药喂闫娇吃下。
长孙觉留下那个敢担保的大夫,其余的让墨亦送了回去,喊墨似把之前那个赤脚大夫找回来,他要让这俩大夫一起陪同闫娇入京,入京以后他必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