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染上绯色的红晕,杜怀远一脸笑意地说:“请皇后接旨。”
闫娇正欲跪地却被杜怀远一把扶住,“皇后日后不必对朕行礼,从此帝后同尊,共掌河山。”
跟着皇帝亲迎的大臣听到陛下说的话虽有不满,却无一人站出来,毕竟这位陛下积威已久,杀起人来可不管世不世家的,兵权早就被收归他手,文臣也有一半是依附于陛下的寒门。
杜怀远打开手中的圣旨,通篇圣旨都在赞美闫娇的品行,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杜怀远却面含笑意一字一句清晰地读出来。
杜怀远执起闫娇的手,将她带到龙辇上,辇上的纱很是轻薄,闫娇二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轿辇直接进到广明殿,由宫人引进寝殿,两人同坐在龙凤喜床上,映入眼帘皆是一片红。
殿内点着双喜字龙凤纹花烛,以龙凤喜字装饰,寓意吉祥。
大长公主领着宗室命妇说着吉祥话,皇帝之前一直不肯娶后纳妃,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小姑娘,她们可不能给皇帝拖后腿,铆足了劲祝福帝后。
床上的红帐慢慢被放下,寝殿中只留闫娇与杜怀远,闫娇到浴房洗澡后,坐在椅子旁用帕子擦头发,杜怀远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为她擦发,换了几次帕子才擦干。
在杜怀远为闫娇擦发时,他就让外面候着的太监抬水进来,擦完进去洗澡刚刚好。
杜怀远出来以后抱住闫娇,将她轻放到床上,虔诚地亲吻闫娇的额头。
轻解亵衣,被翻红浪,两人都是第一次,加之明天还要早起给太后请安,杜怀远并未放肆,只来了两回便揽着闫娇睡觉。
这场情事,闫娇挺享受的,并未像她小姑姑说得那样难受。
只是,闫娇有些怜悯地看着他的下身,原来陛下多年未娶妻是因为不太行,她小姑姑还担心她与陛下敦伦过久,让她难受就拒绝他。
翌日一朝,二人就到寿安宫请安,太后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
“儿臣见母后,愿母后长乐无极。”
“好!哀家可算盼到儿媳喊母后这一天了。”难得皇帝愿意娶妻,闫娇又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对于这个儿媳太后满意得不行。
等闫娇改口以后,拿出一个通体圆润的羊脂玉镯套进闫娇的手里,太后让闫娇落座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喊好儿媳,把杜怀远晾在一旁。
坐在太后左下首的华阳公主也挤着脸作怪喊了她嫂嫂,她拿出预备好的几件首饰,一支白玉玲珑长簪,一支珍珠玉步摇,还有一匣子未经雕琢、大小一致的粉色的芙蓉石,一对蓝宝石蜻蜓头花跟一些民间流行的小玩意儿。
华阳公主看到粉色芙蓉石,
从寿安宫出来,闫娇跟杜怀远回到广明殿,夫妻俩享受着难得的独处的时光。
今日她要接见内外命妇,命妇已经在保和殿外等候。
闫娇只得离开广明殿,到旁边的保和殿,杜怀远在闫娇离开后也到两仪殿批奏折了。
她坐在上首,看着一波波命妇来庆贺,有些心累,脸都快笑僵了。
由于命妇众多,有资格留在正殿的诰命夫人并不多,不是宗室年长的长辈就是些诰命高的老封君。
等庆贺的命妇都见完,跟留在正殿的几位命妇谈了一会儿,终于可以回到广明殿了。
广明殿内
临近午膳,杜怀远吩咐太监去看一下保和殿那边结束了没,他先回广明殿等待闫娇,他估摸着快结束了,果然太监来报,皇后的仪仗已经出到保和殿外了,杜怀远让他去传膳。
闫娇回到广明殿时,见到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菜样,杜怀远在旁边拿一本书细细研读。
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她在门外,起身将她拉到身旁,如同寻常夫妻那般。
用完饭,闫娇进到内间,让婢女帮她卸下钗环。
她闭上双眼,享受着婢女的捏肩,稍晚进来的杜怀远挥退婢女,只留夫妻二人在内间,他生涩地替闫娇捏肩,力度不小心重了些。
惹得闫娇眉头轻皱,转过身却发现是杜怀远在她身后。
“我欲去瞧瞧名单上的举子,不知皇后可愿同行?”
闫娇拉住杜怀远不安分的手,“当然乐意,不过陛下以什么身份去?”
“前来京城游玩的新婚富商夫妻,如何?”杜怀远勾起嘴角,抚过闫娇绸缎般的长发,“我在他们落榜之时,以张姓富商的名义,以资助为由,将他们请到如意客栈住下。”
他们见房费有人出,就一直住着。许多寒门举子都在如意客栈,他们正好互相讨教。
“夫君,稍等妾身片刻。”闫娇唤慕灵进来替她梳个民间普通妇人的发髻。
杜怀远走到一个的樟木箱旁边,打开,最上面赫然就是两套同一匹布料做的民间时兴的样式。
替闫娇梳完发髻后,慕灵见杜怀远拿着两套衣服在一旁等待,有眼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