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为了顾及面子或照顾关系而放得太开,导致现在有些积重难返,实在是不妥啊。”
祁宏益由衷的感叹显得有点凄楚,这让潘宝山油然升起一股悲悯的情愫来,“祁书记,说句实话,离开富祥去松阳当局长我是很高兴的,只是想到不能和你并肩与冯德锦他们战斗,觉得对不住你。”
“嗐。”祁宏益一歪头,道:“冯德锦他们算个什么东西,完全不用你担心。你呀,尽管提前做做准备,到新岗位上好好表现就行!”
这话说得有劲,潘宝山点点头,“也是,祁书记你放心,今后不管我到哪里,工作上的支持那是不用说的,再怎么着也是你的老部下!”
“嗯,这个我爱听!”祁宏益大笑起来,“哦,还有件事我也多句嘴,个人问题也要抓抓紧,总不能为了工作不要家庭吧,你也不小喽。”
这事是要抓紧。
最急的当属刘海燕,她也知道了潘宝山要被调往市农业局当局长的消息,想着潘宝山越走越远可不是件好事,立刻着手调动刘江燕。
半个月后,刘江燕就到了县财政局任副局长。
潘宝山明白刘海燕的用意,而且他自己也觉得确实也该举行个仪式,向大家宣告婚事。
“大姐,看看近期合适,我准备把婚宴办一下。”一天下午,潘宝山心血来潮来到刘海燕办公室谈及此事,“新房那边装修也快,简约风格,不耗时。”
“十月吧。”刘海燕早已经想好了,出于两个考虑:一是新房装修要通风一段时间,散散有害气体;二是九月份潘宝山要调动,之前要平稳一些。
“好,就十月!”潘宝山也觉得合适,“到时场面要多大?”
“不能搞大,只是把亲戚朋友请过来就行。”刘海燕道,“一般同事之间的往来就算了。”
“哦,那也坐不了多少桌。”
“是没多少。”刘海燕道,“那也没办法,你的身份摆那儿,声势大了不妥,只是举行个仪式表明你们喜结良缘就行。”
“嗯,的确是这么回事。”潘宝山道,“不过我觉得还要征求下江燕的意见,看她对婚礼仪式有什么想法,等晚上下班回去吃饭时再商量一下。”
“也好,不过这种事跟江燕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刘海燕笑了笑,“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
确如刘海燕所说,刘江燕没有任何意见和建议,时间和场面都无所谓,她只是提了一点要求,到时让蒋春雨做伴娘。
提到蒋春雨,潘宝山心下好一番感慨,对她总有股愧疚,觉得有很多辜负。
潘宝山细微的变化没引起刘海燕的注意,因为她不了解情况。
刘江燕倒是注意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躺在潘宝山怀里,犹豫了好长时间才问道:“宝山,你不愿意让春雨做伴娘?”
“没,没有啊。”潘宝山一惊,摇头道:“怎么会呢。”
“吃饭的时候我一说让她当伴娘,你好像有点不安。”刘江燕小声笑了起来,“我知道为什么。”
“嗐,还真有意思,你知道什么?”潘宝山也笑了起来。
“蒋春雨都跟我说过,她追求过你。”刘江燕笑道,“虽然没追上,但现在仍然很喜欢你。”
“呵,呵呵。”潘宝山仍是笑,但不太自然起来,他没料到蒋春雨会跟刘江燕如此敞开心怀,当然,他更不会知道刘江燕在小树林里看到过他和蒋春雨见面的那一幕。但不管怎么说,潘宝山觉得这样也好,事情说开了反而不别扭,“哎呀江燕,那你还让蒋春雨做伴娘?我们那儿可有个说法,伴娘伴娘,半个新娘,半夜爬上新房床。”
“她爬上床,你想干什么?”刘江燕笑问。
潘宝山嘿嘿一笑,一把搂住刘江燕,掀开她的睡衣,“你说呢?”
“啊呀,原来你的想法还这么坏!”刘江燕蜷着身子,朝睡衣里缩。
“你相信吗?”潘宝山并不停手,刘江燕的蜷缩不起丝毫作用,还是在他眼皮底下赤展开来。
“现在我不信,以后不知道。”刘江燕伸手关了床头灯。
黑暗中,潘宝山笑了,有点狡黠,有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