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回避,潘宝山决定找许良庭和马晋贤坐坐,话不一定要说得十分明白,但意思要表达出来。
面对潘宝山的邀请,许良庭和马晋贤都很重视,两人是有点眼路的,他们的想法大体一致,都看准了潘宝山年轻,政治生命还长得很,在松阳政局现有的权势抗衡中,他会笑到最后。
因此,许良庭和马晋贤对潘宝山有关行政中心大楼的建设问题一直都在关注着,国家发改委督查小组的态度他们也及时了解了个大概。凭直觉,两人认为潘宝山肯定会东山再起,他们庆幸自己当初向潘宝山倾斜,完全是英明之举。
潘宝山的宴请范围很小,就四个人,除了许良庭和马晋贤还有曹建兴。一见面,潘宝山神情摆得很轻松,招呼着落座。
坐下来后,许良庭和马晋贤入题很快,两杯酒过后便开始祝贺潘宝山。
潘宝山也不装糊涂,淡然一笑表示感谢,说情况还不明朗,结果尚未可知,但有一点是能确定的,就是假如他还有一定的能力,会就蓝天公司违规广告被通报、曝光一事进行回头看。
话点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了,许良庭和马晋贤连连称谢。
为了进一步表示意愿的确凿性,潘宝山对许良庭道:“许主*席,曾光辉和宋双还有具体写稿的记者,现在情绪还都稳定吧。”
“稳!”许良庭道,“即使心情有点不顺,我也给他们讲明道理了。”
“嗯,你回去后可以再跟他们提提。”潘宝山微笑道,“人这一辈子难免会有所起伏,逢高不骄,逢低不馁,这才是最关键的。”
“那是,那是,潘常委您说得对!”许良庭一脸欣慰,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工作事业生涯还能有第二春。
马晋贤也有同感,他知道潘宝山不会顾此失彼,对许良庭有言,对他也有语。
果然,潘宝山抿了一口茶后,又对马晋贤说了起来,“马秘书长,消协的工作有点边缘化,但一个人能内能外,也就是能进能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潘常委,你不用多说,我马晋贤什么都明白,什么也都能接受。”马晋贤相对许良庭要直接得多,“消协副秘书长我干得也很舒心,没什么事,刚好也消闲消闲。”
“嗯,说是这么说,但总归来讲还是要有一颗上进的心才好。”潘宝山笑笑,“对了,你们局广告管理处的人员有没有受影响的?”
“张挺,广管处处长,他倒没什么,扣发半年奖金。”马晋贤道,“对他来说无所谓,墙内损失墙外补。”
“哦,反正有需要开解的地方,你看着办就是。”潘宝山道,“总不能让人无端受损。”
这些话讲完,潘宝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接下来就是端端酒杯。许良庭和马晋贤也都明白,所以酒席没有怎么大拖延,谈谈聊聊,两个多小时便散场离去。
回去的路上,潘宝山觉得应该亲自给宋双去个电话,跟她毕竟还有那么一层关系,有事不照面可以,但没个电话却说不过去。不过看看时间有点晚,十点多钟了,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是很不方便的,弄不好还有误会,影响家庭和睦。
刚好,这会王韬又打来电话找他喝茶,潘宝山便一口应允。
“有好事不告诉我一声?”见面后王韬开口就问。
“什么好事?”潘宝山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哦,你是说督查小组的事?”
“是啊。”王韬道,“那可是严景标拿捏你的最关键因素,现在好了,平安无事!”
“唉,怎么说呢。”潘宝山意味深长地点着头道,“是平安了,可确实也无事了。那严景标不是个善茬,也许对现在的结果有所预料,所以提前把我给落实下去了,这样一来,到底会有怎样的说法就不一定了,没准就这么耗下去,不尴不尬。”
“我看不会,这毕竟不是小事,哪能就这么迷糊?”王韬道,“你得通过关系向省里找找,这个时候得朝前冲。”
“等等看,马上省党*代会就召开了,党*代会后,要是依旧没什么动静,该申诉的就要申诉。”潘宝山道,“但现在是不能妄动的,时机不对。”
“也是,省党*代会是大事,这个时候确实不合时宜。”王韬道,“一来人家顾不上,二来也显得你有些浮躁、沉不住气。”
“就是嘛。”潘宝山笑笑,“嗳对了,注册公司的事怎样了?这些天我被搞得焦头烂额也没顾得上问你,曹建兴也没跟我说。”
“很好。”王韬道,“你那朋友谭进文很够意思,一切都办得很顺利。”
“公司叫什么名?”
“鼎升实业有限责任公司。”王韬笑道,“这名可以吧。”
“可以。”潘宝山道,“注册时间是不是提前到了年初?”
“今年元旦节过后的第一个上班周。”王韬道,“据听说费了不少事,都是谭进文周旋的。”
“找个时间我跟他道个谢就行。”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