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娄府。
南迪带着陈敏逃了一天一夜,才来到了安娄府,安娄府的守将立马派兵前去围剿萧君山和齐正率领的农民军。
陈敏在好几个大夫没日没夜地诊治下,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殿下所种之毒,为梁国胤川堂特有,除非有胤川堂秘制的解药,否则无药可救,可殿下这几日的情况却突然开始好转,这属实是让我等感到不可思议。”
给陈敏治疗的几个大夫倒也都挺实诚,将实情全都告诉了南迪。
南迪回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许是得到了长生天的庇佑呢?”
“或许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吧,不过这梁国胤川堂里稀奇古怪的毒药甚多,殿下如今情况渐渐好转,但仍不能掉以轻心。”
“君山......”
这时,躺在床上的陈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南迪和几个大夫忙来到她身旁。
南迪喜极而泣,“殿下,你醒了?太好了!”
陈敏脸色苍白,望着周围的环境,开口问道:“这是哪?”
“殿下,我们现在在安娄府。”
“安娄府?我怎么在这里?哥哥和君山呢?”
南迪垂下眼,久久没有回话。
“南迪姐姐,你倒是说话呀!他们人呢?”她说着,又扶了扶自己还有胀痛的太阳穴,“我这又是怎么了?”
“殿下,您这是中毒了,算起来,您已经昏迷了整整四天四夜了!”
陈敏一惊,“四天?我昏迷了整整四天?”
她有些难以置信,她看着面前面色凝重的南迪,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南迪的肩膀,问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哥哥和君山呢?你还没回答我!”
南迪眼眶一红,哽咽着开口道:“王爷......战死了......”
听到这句话,她下意识地收回了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下一刻她的情绪便彻底爆发,嘶声大喊道:“不可能!你胡说!哥哥是我大燕第一拔都儿!战场上只有他杀别人的份儿,怎么会有人杀得了他?”
铺天盖地的痛苦将她整个人席卷,南迪忙上前安抚她,几个大夫也忙劝说道:“殿下的情况刚刚稳定,万不可激动啊!”
“君山呢?君山呢?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了?”
南迪红着眼睛,说道:“殿下!不要再提那个人了!就是他杀了王爷!给你下毒的人也是他!”
接二连三的真相被南迪说了出来,陈敏愣怔地看着她,如同五雷击顶,这一次她没有再像刚刚那样情绪失控地大喊出来。
她眼中满是泪水,摇着头说道:“不!你又在骗我!他跟我说他是去助哥哥剿灭叛贼的,他不会骗我!他不会骗我!”
“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投靠我大燕的!他一直都在利用你!他只是想利用你保住他自己的性命,有朝一日好逃回到梁国!殿下!”
“我不信!”陈敏一把推开南迪,也不顾众人的劝阻,翻身下了床,“我要去找他!”
南迪拦住她,声泪俱下,“殿下,你就不要再骗自己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走开!”
“妹妹若想去,四哥带你去便是!”
阿吉台从门外走了进来,南迪和屋内的几个大夫立马退到一边,给阿吉台行了礼。
陈敏上前拉着阿吉台的袖子,“四哥,你知道他在哪?”
阿吉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回道:“他现在带着那伙贼人已经抵达了肥水河畔,正准备渡河,我已经派兵过去追了!妹妹若想去,咱们现在就可以去!”
“好!四哥,我跟你走!”
说着,她便不管不顾地朝屋外走去。
“王爷,公主殿下的身体还未痊愈,你怎么能带殿下去那种地方!”
阿吉台回过头,冷冷地说道:“妹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不让她亲眼看到,她是不会信的!放心,她是我妹妹,我会照看好她。”
见阿吉台都这样说了,南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退下。
肥水河畔,萧君山一面让人挡住追击而来的燕军,一面指挥渡河,这一路他们攻城拔寨,连克沁,沽以及定辽三县,最终来到了肥水河边,只要度过肥水河,他们就能够回到梁国。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齐正便成了萧君山的头号迷弟,对萧君山下的所有命令都坚决执行。
这一路萧君山的能力众人都看在眼里,再加上他又是大梁宗室,镇北王之后,并且在燕人巨大的诱惑面前,他仍能坚守初心,不为所动。齐正因此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后,听他发号施令。
这时,在后面阻击燕军的士兵回来报告,“大人,燕军的进攻实在是太猛了,兄弟们快要顶不住了!”
萧君山看着岸边正在渡河的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