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帅到整个人在发光,让人不敢直视。唉,真想搬到8楼,什么时候申请一下,把咱们部门搬到楼上。”
“我也想,不过听说他还很小,我们已经老了,现在姐弟恋还流行不?”
这俩女孩儿是公司专职员工里,最年轻的两位,一个是去年毕业的,另一个是前年毕业的。
知夏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多少有些好奇,这人该长得多帅,能让她们这么夸张地犯花痴。
因为盛怀风的缘故,知夏的审美阈值也被提高。
上大学的这几年,她还真没见过哪个男孩子后,觉得对方长得帅的。
每次,同学们说谁谁谁长得帅。
知夏一看,总觉得不过尔尔,和盛怀风比起来,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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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综合部门的一个领导叫她去签个字。
综合部在楼上8楼。
知夏在7层等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她正要进去,忽然愣住。
电梯里的人也愣住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电梯门开始关闭。里边的人这才回过神来,按了开门键。
知夏也回过神来,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把耳边的鬓发别在耳后,然后走进去。
“Hi!”她主动打招呼。
盛怀风点了点头,问:“你怎么在这儿?”
“上班。”
他似乎有点诧异。
“你不是……”话说了一半,他蓦地一顿,改问,“你工作了?”
“没,还要读研,来实习。”
“哦。”他点点头,似乎对她在做什么并不感兴趣。
知夏在心中琢磨着措辞,想和他说点儿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自从上次分享了那首罗大佑的《童年》后,他们再也没在游鱼上聊过天。
知夏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打开游鱼这个软件,一边听歌,一边去看盛怀风的动态。
但他没再上过线。
知夏不知道他是太忙了。
还是觉得她这个口味古早的单身宅男太无聊了,不愿意和她聊天。
心底有微微的失落。
早知道就装个漂亮妹子了。
电梯从7层到8层,根本不给知夏再犹豫的时间。
“叮”的一声,就到了。
也是开门的那一瞬,她才问出口:“你呢,怎么在这儿?”
她的声音被那声“叮”给掩盖,但盛怀风还是听清了。
他走出电梯,回头对她笑了笑,说:“和你一样,上班。”
知夏跟着他,一同出了电梯。
她已经猜到,中午在茶水间热饭时,那两个女孩子描述的,一定就是盛怀风。
现在,她想,那两个姐姐也没有夸张。
这层一出电梯的第一家租户就是知夏所在的公司,她和盛怀风一同走到门口。
两人停下脚步。
“你在这儿?”盛怀风问。
“嗯。”知夏点了点头,看向走廊的另一头——
映入眼帘的,是绿色的“盛夏”标志,以及他们公司的logo。
知夏心头蓦地一跳,抬眼看向盛怀风,“盛夏?”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盛怀风点点头,很是平静地说,“我和朋友一起创办的公司。”
见知夏眼底满是迷茫,他补充道:“他姓夏,别误会。”
这句话,就像心底自恋又不可告人的念头突然被对方窥探到,知夏的脸顿时一红。
“我先进去了。”她转过身,不再说话,背对着盛怀风,在指纹锁上输入自己的指纹。
身后的人没说话。
知夏也没回头。
等签完字出来,走廊里已经没有了盛怀风的身影。
知夏摸了摸自己尚有余热的脸颊。
心中暗恼,怎么,刚刚会以为,那个“夏”是她的“夏”呢?
当初她那么过分,做得那么决绝,怎么还会贪心地以为,对方会在原地等她呢?
知夏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像是重新恢复理智,不再奢求奇迹的发生。
于是,连登陆游鱼的兴致都没了。
回想起自己几天前匿名和他聊天的经过,她甚至觉得,自己十分无赖、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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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高峰地铁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第二天上班时,知夏是自己开车去的。
她的车是爷爷奶奶在她20岁生日时作为礼物送给她的,一辆墨绿色的mini cooper。
虽然听起来很大方。
但实则,知夏的爷爷奶奶,一直都非常重男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