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坚决服从长官的命令!”
两人异口同声。
“好!”
刘参谋长露出满意欣慰的表情,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这次的任务艰巨,你们切记,一定要小心。”
“是。”
两人掷地有声,身形挺拔巍峨地朝父亲行军礼。
他们没有拖泥带水的迅速集结队伍,准备出发。
直到人都离开,刘参谋长眼底才露出脆弱和悲伤。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残碎老旧的照片,布满老茧的手颤颤巍巍摸向上面的人。
小心翼翼,一遍又一遍。
不知不觉,眼眶中早已经蓄满了泪水。
照片的人正是他的女儿——
刘奕夏。
就在分配任务前不久,刘参谋长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昨天就牺牲在支援途中。
可来不及多想,他转眼又亲自将唯一的儿子和视若亲子的女婿派出去。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复杂情绪根本无法用言语诉说。
铁骨铮铮大半辈子的硬汉,再也承担不住,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塌了。
伤兵处,大家听到刘参谋长派出自己的儿子和女婿排查时,都泪湿眼眶。
“参谋长太不容易了,就在昨天,刘参谋长的女儿支援邵亭据点,为了保护物资,坚决不给敌人医治,被那群该杀的畜生活生生炸死,直到现在尸体都没找到,今天又要忍着丧女之痛,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女婿派出去排查……”
在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哪里不知道这一出去,就是九死一生。
纪轻舟听到这番话,也被深深的触动,眼眶不禁湿润。
再看被她救治过的伤兵们,一个个钢铁般的汉子,面对生死都丝毫不惧,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纪轻舟一时喉咙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一场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老谢,你听到枪声吗?”
沈淮之听到动静,快速找到谢砚北,深邃的眼眸中藏着一缕担忧。
“应该是敌人趁黑摸上来,走,上去看看。”
谢砚北刚刚正在研究地形图。
听到沈淮之的声音,男人眸色微沉的抬起头。
他脑子里飞速闪过可能的状况,先一步做出反应。
他们现在身处堑壕中,爬到最高点,就可以看清楚周围的状况。
沈淮之紧随其后,默不作声地将望远镜递到他手中。
“目测只有小股的敌人。”
谢砚北一边观察,并在心中迅速想好作战策略,边将望远镜还给沈淮之。
沈淮之接过望远镜,顺着他刚才的方向望过去。
“人数不多,但是装备精良,应该是敌人的精英部队,咱们身后是村庄,有老百姓,一定要把他们彻底消灭,不能让他们进入村庄。”
“嗯。”
谢砚北点头,赞同沈淮之的说法。
“我在这里守着,让警卫员运一箱手榴弹过来,你去把队伍里打枪打得准的集结一下,吩咐他们在后补位,见到敌人就给我狠狠的打!”
“行,你等我吩咐完来找你。”
沈淮之动作迅速,不到五分钟,就集结好了神枪手。
与此同时,手榴弹的爆破声在天边炸响,漆黑的天空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
谢砚北半个身子探出去,拉出手榴弹的拉环。
他照着敌人的方向,猛地甩出去。
短短几十秒,动作一气呵成。
看着被炸飞的尸体,他们仍旧不敢有任何松懈。
同时,对面也展开了猛烈的反击。
他们趴在地上寻找掩体,狙击枪瞄准谢砚北的头,狠狠扣动扳机。
“小心……”
沈淮之来不及多说,快步冲到谢砚北身上,整个人压着他。
子弹穿透血肉的声音传出。
谢砚北整颗心都被悬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静止了。
“老沈……”
“放心吧,我死不了!”
沈淮之左肩膀被射穿,强忍着疼,从谢砚北的身上爬起来。
即便已经脸色惨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沁下来。
他嘴角却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像是在安慰好兄弟。
“别愣着了,一会敌人打到老家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谢砚北看着他肩膀骇人的血洞,目光越发冷冽。
男人抓起一颗手榴弹,卯足了力气朝着对面砸过去。
连砸了十几颗,仿佛不知疲倦。
对面被炸得恍若白昼,敌人的踪迹尽数暴露在视线内。
零星几个没有被炸死的漏网之鱼,还企图望向靠近,尽数被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