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再也坐不下去了, 有些如坐针毡, 吃饭的时候也一言不发闷头吃饭。
我以为他们讨厌娱乐圈, 讨厌演员, 原来不是。
他们讨厌的是我这种不入流的明星。
我不愿意演戏了。
从秦家出来, 我就决定不演戏了。
秦寄辰皱着眉头,“遥遥, 你不用在意我父母的话, 你做你自己就好。”
秦寄辰有自己, 我没有。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那个在镁光灯前笑的高贵典雅的是我吗?
那不是我, 那是那棵永不凋谢的美人花, 与我什么关系?
秦寄辰舍不得bī我, 叫何南泉暂时停掉了我的工作。
他总是这样, 明明是个过来人, 却不愿意指导规束我, 就算是弯路也纵容我走下去 泉哥觉得暂时停到工作于事业而言没有好处, 于我而言却是好事。
他说自他接手以后, 我拍的每部戏秦未寄看过后都会摇摇头。
再好的剧本, 再好的导演, 秦未寄对最后的成品都不满意。
说我的演技流于表面, 骗骗观众还好, 骗不了专业人士。
这也是我不再演戏的另一个原因。
我入不了戏。
陆浅之后, 再没有一个角色真正的属于我。
可能是我始终不愿意接受蒋知深死了的结局, 我甚至有时深更半夜翻着蒋知深给陆浅念的诗, 抱着书对着月光哭。
秦寄辰总是皱着眉头, 耐心的劝我,“你不是陆浅, 你是谢蓝吟是我的爱人, 我还好好的呢。”
我回身抱住秦寄辰, 哭的难耐,“我不知道我怎么了秦哥, 我就是心里难受, 陆浅给我说的他好想蒋知深呀。”
我想我是病了。
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的人格太脆弱了, 入戏太深会导致我丧失自己的人格, 自我认知失调, 如果不及时医治严重的话会造成jīng神分裂。
建议我远离和角色有关的任何事物。
回去以后我就将所有的影碟和书都锁了起来, 不想再让陆浅支配我。
我的爱人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