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嘴唇回片场的时候, 周空心领神会, 立马准备开拍。
安溏听到门外有动静的时候, 正在沙发上睡觉。
纤细的胳膊露在毯子外, 常年不见光的肌肤白的透亮, 安溏觉得自己有时候像许江养的一只雀, 但不如金丝雀金贵。
许江推门进来, 走到他面前的时候, 他就醒了。
他惺忪着眼眸, 懒懒的抻了抻胳膊, 一双眼睛风情万种,“哥...”
许江被看的心猿意马, 上前把他搂在怀里,“怎么还在睡?”
安溏蹭了蹭许江的肩,“累, 我这几天gān什么都提不起jīng神...”
“我给你带的书都看了吗?”
“看了。” 安溏贴在许江耳朵边上, 浑身散着果树的香味,“书上说‘食色性也, 性则色也, 色则罪也, 色乃生命大欲’, 哥, 你睡你的弟弟, 你犯了什么罪呢?”
许江狠狠的在安溏嘴唇上咬了一口,“有你这种妖jīng在我跟前, 大概是死罪吧。”
安溏笑了笑,“那我日后一定在huáng泉路上等着你, 不然就白白弄脏圣贤书了。”
许江吻上安溏, 唇舌相缠, 世俗抛诸脑后, 羞耻dàng然无存。
“安溏, 你就非得把我说的和你一样脏吗?”
许江就是这样, 明明是自己rǔ没读书人, 还非得怪到自己头上。
“卡!” 周空点了点头,“非常好。”
秦寄辰帮我敛了敛衣服, 这一条拍完我的嘴已经肿了, 却没有在休息室里那一吻动人心魄。
化妆师帮我补妆的时候, 都不好意思盯着我的嘴看。“谢老师, 我给很多明星都化过妆, 但您这么好看的圈子里真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扬了扬唇, 嘴甜道,“你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化妆师。”
化妆师见我心情不错, 悄声道,“秦老师也太会亲了吧。”
我笑了笑没搭话, 他会的可多了去了。
拍完以后周空递给我一个硬盘。
“这是什么?”
周空无奈的抿了抿唇,“回去补补课, 别下一次拍chuáng戏的时候还得寄辰现场帮你。”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里面什么东西, 吓得退了三步,“你这人怎么为老不尊呀?”
“我这不是为了安溏吗, 你也得有为艺术献身的觉悟。”
我冷笑一下,“我敢献身, 你敢播出去吗?”
“我敢。”
我白了他一眼,“你先把陆浅和蒋知深的chuáng戏放出来我就信你。”
周空愣了愣, 朝远处看了看, 悄声道,“以后别在片场提陆浅和蒋知深。”
我疑惑,“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因为你呗。” 周空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你和陆浅一样看着深情其实最绝情, 偏偏有人不信邪。”
我抱着胳膊, 有些冷淡的看着周空,“周导, 您对自己拍过的角色恶意也太大了吧?”
“我拍过, 我才了解我的角色。”
“我演过, 我比你更了解。”
我和周空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周空皱了皱眉头,“谢蓝吟, 你对这个角色是不是情感代入得太多了。”
陆浅不是什么能传承百年的角色, 他甚至很普通, 他不如安溏的晦涩, 也经不起人长久的琢磨, 但陆浅是有口难申的。
世人会怜悯安溏, 提起他来肯为他流两滴眼泪, 但却不会有人为陆浅动容, 不会有人愿意去想他余后孤寂的几十年怎样日日夜夜的熬。
看客庸俗, 觉得活着总比死了好, 觉得活着的有罪。
我那时候时时在想, 我自杀的时候觉得世界无边的孤独, 痛苦难耐, 死就是解脱。那陆浅呢, 夜深人静想起蒋知深的时候, 是不是连孤独的感觉都消磨的不剩分毫了。
我不过是演过一场陆浅, 就为他生了病。
若要去体味他的人生, 我能守得住那漫长的寂寞吗?
我没再和周空争辩, 默默的去换衣服准备下一场戏。
不是所有的情爱都能争辩出个对错分明的结果。
我换好衣服往门外走的时候, 秦未寄的助理小陈已经等在了外面。
“谢老师, 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我挽了挽袖子, 小陈算是跟秦未寄较久的助理了, 但我和她几乎没有见过面。
“都可以, 我跟秦哥吃一样的。”
小陈顿了顿,“秦老师不吃辣, 您呢?”
“我也不吃。”
小陈点点头,“以前您可是无辣不欢的。”
以前我和秦寄辰总吃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