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注:“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出自李白《妾薄命》
去见秦寄辰父母的时候我还是礼貌的备好了礼物,只不过不像以前一样jīng挑细选就怕拿不出手。
我对这个地方一直是避之不及的,可我还是迈了进去。
我与几年前的心态大相径庭,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波澜不惊。
都已经快要回忆不起来,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紧张,徘徊了那么久都拉着秦寄辰不敢进。
开门的是秦寄辰的妈妈。
他们家也从来没有雇佣过保姆或者临时工,据说是秦妈妈不喜欢这样,觉得自己像是在剥削劳动力。
知识分子的虚伪,恰到好处。
她看着我,依旧笑得很得体,“小谢,进来吧。”
我颔首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提声道,“是小谢来了吗?”
我应了一声,“没打扰您吧?”
秦教授正在摆弄阳台的花草,回头看向了我。
“不打扰。” 他笑了笑,摘掉了眼镜,“几年没见,这孩子出落得还像朵花儿也似的。”
“过奖了。” 我实在不愿意把应酬的那一套拿出来,脸上没见多少笑容。
秦妈妈笑道,“坐下聊吧,我去给你切点水果。”
我坐在秦教授的对面,我和长辈打jiāo道的不多,圈里人打jiāo道的方式用在秦未寄父母身上又显得不尊重,只能恭敬地坐着不知道说什么。
“最近工作很忙吧?”
我点点头,“到处飞,在北京待得时间很少。”
“听说你拿了个影帝?”
我浅笑道,“侥幸。”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清风奖可不是侥幸就能拿到的,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
我愣了愣,“谢谢秦教授。”
“看着你的事业发展得这么好我也放心了,你去了英国的时候我还一直担心你以后的生计问题呢。”
我没敛去笑容,“的确,我要是不回来以后还真不知道靠什么存活。”
“你和寄辰什么时候和好的?”
我抬了抬头,秦教授拿着一个茶盏在手里打转,“我回国以后,和秦哥拍了一部戏。”
“所以我一直不喜欢寄辰做演员。” 他抬头看了看我,慈祥的神情下眼神有些犀利,“你们演员太容易因戏生情了。”
我笑了笑,没急着反驳,“可能秦哥没和你们提过,他对我不是因戏生情是拍戏前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听了我的话,秦教授没有生气,还是一脸的和善,“小谢,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画?”
我抬头,客厅里挂着许多名画,我欣赏不来,天生就不是làng漫的人。
“我不太懂画。”
他笑了笑,抬头指了指我身后的一幅画,“这是寄辰最喜欢的一幅画,是丹麦的一个画家画的,这画家名字小众到我都叫不出来名字。”
“挂在这里好几年了,他只来看过几次,就没看过了。”
我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你知道赏画人的心理吗,说难听点附庸风雅,图个新鲜。”
我好笑的看了看身后的画,别人我不知道秦哥绝对不是图新鲜的人。
“所以小谢,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了,你也是未寄带回来的一幅画。” 他笑了笑,“不过不是传世的名画,是个烂大街的笔墨,连墙头都没位置给你挂。”
我淡笑了笑,轻声道,“秦教授,您有没有想过,这幅画秦哥很少看不是因为新鲜感过了,是因为挂错了地方。”
他愣了愣,“什么意思?”
“这幅画挂在你们家的客厅,所以秦哥很少回来看。可我这幅画挂在的是秦哥的chuáng头上,他日日看。”
这话说的轻浮,秦教授已经变了脸色。
秦妈妈刚好切好了水果,放在了我面前,听到我说的话脸色也变了变。“小谢,我记得你在医院和我说,要放过未寄的。”
我点了点头,“是我的错,我想过放弃秦哥,但秦哥从没放弃过我。”
“可你们的婚姻已经破裂了,不是我们没有给过你们机会。”
我抿了抿唇,“和我提出结婚,离婚,复婚的都是秦哥,我什么也没做过,所以就连我自己都不配对我们的婚姻指手画脚,何况您呢?”
“你...”
秦教授咳了两声,打断了秦妈妈的话,沉声道,“小谢,我和寄辰妈妈之所以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寄辰根本就不是同性恋。”
我愣了愣,抬头看向他,什么叫根本不是。
“他从小到大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对男生有任何兴趣,你让我们怎么接受他最后选择和一个男人结婚,还搞得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