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锦匆匆忙忙的到了纪梨儿家,她之前录过指纹,进来的很顺利。
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她叹了口气,昨天白收拾了,早知道这样那时候就该把林少扬赶出去,谈什么谈。
伤人又伤心,犯不上。
卧室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就看见坐在床上,将头埋在臂弯里的纪梨儿正在细声哭泣,听得人心疼。
“梨儿……”
她走过去将纪梨儿捞在了怀里,很想安慰,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纪梨儿抬起头,看见她来了只眼睛红得更厉害了,所有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宣泄口一样一股脑涌了出来。
“乐锦,我跟他在一起一共十八年了,没想到他会说出那种话,我突然好累……”
姜乐锦安抚着她,断断续续的明白了林少扬到底说了什么,恨不得立刻打电话回来叫他挨骂。
什么叫做男人都这样?甚至还拿了白知宴跟她举例,这换了谁都会觉得恶心。
“分了吧!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他在给你洗脑,只是看准了你们十几年的感情,想要你接受而已。”
她知道这对纪梨儿来说很难,可是出轨只有0次跟无数次,更何况,林少扬甚至还给李馨儿买了房。
不管李馨儿怎么想,至少证明林少扬对李馨儿已经很不一样了。
“恩。”纪梨儿看着她,抽泣着,“可是他不愿意,怎么办?”
话音刚落,纪梨儿的手机响了,是家里打来的电话。
看样子在林少扬走了以后她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家里人,跟姜乐锦一样,纪梨儿家里一直宠着她,出了这么大的事,隔着屏幕姜乐锦都能感觉到纪家二老的愤怒,立刻就要过来。
纪梨儿现在没有精力再去跟父母谈,最后还是姜乐锦接过电话说会在这里陪着纪梨儿,两位老人家才放心。
“这婚不想结就不结了,少扬这孩子怎么也这么糊涂!唉……”
挂断电话的时候能清晰的听见纪爸爸的叹息声,姜乐锦想起来了自己的父亲,一瞬间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旁边还有个小哭包需要安慰。
“你们之间财物上理清楚没?你说我帮你列单子,感情被人挖了墙角就够惨了,钱上咱可不能再吃亏了。”
姜乐锦这么说这话已经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本子跟笔,在财产被封的那段日子里他已经充分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苦日子,没有钱真的太难受了。
“恩……”纪梨儿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听你的。”
两个人算了半天,将该分的东西都划了出来,姜乐锦不由感叹,十八年啊,最后只会化成了这么一笔笔数字。
不知道她跟顾深之分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在一起在财物上都是顾深之在付出。
如果真的走到了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她整理那些东西估计也是一件麻烦事,虽然顾深之十有八九不会要。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你休息好了我再陪你去找林少扬谈。”
姜乐锦很温柔的将纪梨儿哄睡着了,然后去帮他收拾客厅。
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顾深之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姜乐锦听着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在做什么?想你了。”
姜乐锦将来纪梨儿家里的事说了,一边扫地一边拿着手机道:“林少扬说的话有点不是人,要梨儿接受他跟李馨儿的事,你们男人真的都这样?”
虽然白知宴确实狠狠的伤害了她一把,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宁愿相信只是他这个人有问题罢了!
“人都是会变的,不过顾家没有这个先例,一直专一。”
顾深之这话说的倒也不算假的,他父母虽然是有些家族联姻的影子,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也过得不错。
至少他爸一直教育的是他要洁身自好,不要学他那个侄子给家里丢脸。
只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换来了他对柳轻轻的始终如一,即使她不在国内顾深之也没有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除了对柳轻轻那时候是真的喜欢,跟他受到的家庭教育也有关系。
“现在梨儿挺伤心的,可能今晚就不回去了。”姜乐锦听见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对他道,“可以吗?”
她其实想知道他的专一是对她还是对柳轻轻,但她却问不出口,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又不回来了?”顾深之眸子闪了闪,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我订了餐厅,吃了饭再过去陪她?”
他虽然喜欢姜乐锦的身子,但不是一个会纵欲的人,如果她有自己的事情,他也不会让她一定要来陪自己。
“几点?”姜乐锦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我看看。”
顾深之说了时间,体谅她的为难:“叫上纪梨儿一起也可以,只是吃个饭,别太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