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醉墨的指尖划过景舟舟柔顺的头发,心中有一块渐渐柔软了下来。
“织布坊的事情我已经让唐助去理解决了,宁氏不会直接收购织布坊,只会成为织布坊最大的股东。你放心,你关心的那些手工艺人的利益绝对不会受到损害,我也想帮助他们,把他们传统的手艺发扬光大。”
景舟舟闻言心才稍微安稳下来,有了宁氏作为资方,织布坊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了。
宁醉墨手上的动作渐渐温柔下来,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做过,却不知道为何甘之如饴。
他察觉到自己对景舟舟的感觉不一样了,会在意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和她相处会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景舟舟……”
宁醉墨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景舟舟已经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宁醉墨收起吹风机,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末了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才关灯去了书房。
第二天,宁醉墨起床发现身边没有景舟舟的身影,下楼问秋婶。
“夫人呢?”
“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宁醉墨皱起眉头,大周末的,还没到八点,景舟舟能去哪里?
“她和你说她去哪了吗?”
秋婶心知肚明却只能摇头。
——
医院
景舟舟正一口一口慢慢地喂林秋荷喝粥。
“舟舟啊,今天是周末,你不用来陪妈妈,自己好好休息休息睡个懒觉。”
林秋荷看着景舟舟眼里的红血丝十分心疼。
“妈,我没事。”
“你看你眼睛红得像一只小兔子。”
景舟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林秋荷又感慨道:“就算不睡懒觉也可以和朋友约着出去玩呀!多认识一点人,说不定有合适的男孩子呢……”
“舟舟,你老大不小的了,这些年都耽误在我身上,现在也该……”
景舟舟知道林秋荷又要催她谈恋爱了,一提到这件事情景舟舟就心虚,急忙转移话题。
“妈,您再吃个鸡蛋吧,我给您剥鸡蛋。”
直到快中午宁醉墨都没见景舟舟回来,便拨通了景舟舟的电话,却提示景舟舟已经关机。
宁醉墨气地捏紧手机,反复的在房间踱步。
直到夜里,才看见景舟舟回来。
“去哪了?”
景舟舟一开门就听到了宁醉墨的质问。
“私事,不方便回答。”
“我们的合约没规定要告诉对方这些。”
景舟舟径直走过去。
宁醉墨被她噎地说不出话。
快步追上去。
“唐助理刚打电话过来,说织布坊失火了。”
景舟舟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怎么回事?”
宁醉墨这才坐到沙发上,等着景舟舟靠近。
见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宁醉墨才不紧不慢地道:“你放心,没有人员受伤,起火的时候正好工人们都下班回家了,只是这场火把工人的织布工具烧毁了一大半。”
“怎么会起火?”
“虽然织布坊都是一些易燃物,但是那里的工人都经验丰富,防火意识更是强,怎么好好的会起火。”
宁醉墨见她着急,道:“这件事情已经报警处理了,织布坊本来在的环境就太过于老旧,趁这个机会,宁氏出资重建,把仓库和消防设施都重新翻新,杜绝再发生类似这次事情。”
“至于工人们,现在织布坊已经成为了宁氏的产业,工人们也是宁氏的员工,你我的同事,我会给他们安排相应的工资福利,让他们退休后的生活也有保障。”
听到宁醉墨能这样安排,景舟舟放下心来,不过这火起得确实是蹊跷,还有桑蚕丝莫名其妙的受潮发霉……
“宁醉墨,如果织布坊这两件事情是意外,那同时发生还在这个节骨眼发生的概率不亚于彩票中奖。”
“你觉得有人搞鬼?”
宁醉墨抬眸看着景舟舟。
景舟舟点头。
“这么大手笔,很有可能是于董的人。”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高层内部的斗争,但在公司这段期间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
“当年爸爸还在公司的时候,一直是于董说了算,你进入公司后夺了他的权,他一直想把你拉下马,好让他在国外分公司的儿子独掌大权……”
宁醉墨听着景舟舟分析得头头是道,才知道她一直都很关心自己的事情。
景舟舟见宁醉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不自然。
摸了摸鼻子。
“干嘛这样看我?”
宁醉墨笑问:“你很关心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