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病房内一片沉寂。
宁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流产?这是什么意思?
“醉墨,你在瞎说些什么?”宁老太太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她一直盼望那么久的重孙子,就这样没有了?
男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舟舟了,这一切跟她都没有关系,是我咎由自取。”
“我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在我还不知情的状况下就没了,她身为母亲,痛苦不比任何人少。”宁醉墨难以想象景舟舟当时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
孩子丢了,孩子爹也不为所动,就自己一个人……
宁老太太还是吃惊,“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他也是近期刚知道,又如何提前去跟宁老太太说呢?
“奶奶,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宁老太太依旧坐在椅子上,“这个事情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过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奶奶。”男人再次出声,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无奈,“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宁老太太脸色严肃,缓缓起身,“你现在身体不舒服可以不说,但是等你好了如果再不说,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
丢下话,宁老太太出了病房,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跳着,之前景舟舟竟然怀孕了?
“奶奶。”
她刚一出去,就撞见了她向来最不喜欢的白柔。
宁老太太权当什么都没看见,秋婶上前扶住宁老太太,“咱们现在回去?”
“奶奶。”白柔不死心,索性直接挡在了宁老太太跟前,乖巧的又喊了一句。
她是去公司没见着宁醉墨,又听说了宁醉墨晕倒,当下把事情都放下了,赶忙过来送温暖,没曾想宁老太太也在。
白柔深知宁老太太对自己很是厌恶,但她能忍,甭管宁老太太如何,她都是一副好脾气,“奶奶,醉墨还好么?”
“谁让你来的?”宁老太太开口就是一句质问。
宁老太太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看着白柔,“这里是需要清净的地方,你来了还让醉墨怎么休息?”
白柔抿唇,整这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奶奶,我也不会打扰到醉墨的,我只是听说了,就想过来看看。”
“不要喊我奶奶。”
“你不是我孙女,我们也非亲非故。”宁老太太觉着白柔的脸皮是厚,二话不说就开始上来套近乎。
白柔面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尴尬,“奶奶,那我应该喊您什么呢?您是醉墨的奶奶,我是醉墨的朋友,理应跟着醉墨一起喊的。”
“朋友?现在又把醉墨当朋友了?我还以为你还痴心妄想要做宁家少夫人的位置呢。”宁老太太一语戳中白柔最心底的事情。
她连忙否认,“这怎么会呢?我只是把醉墨当朋友,曾经只是我傻,我们之间自然是不可能的,我现在都明白了。”
“你要是真的有自知之明就好。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和想法都给我收起来,我们宁家从来不会要一个戏子。”
宁老太太言语犀利,看着白柔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白柔站在对面,像极了登不了台的小丑,心中对宁老太太的恨意地达到了巅峰,但是为了日后,也只能忍气吞声。
“您说的对,我这个身份和醉墨就算是做朋友,也是属于我高攀了。”白柔说这话时,心都在滴血。
明明在很久之前,宁醉墨心里只有她一人,她当时也是离宁家少夫人的位置只差一步,就怪景舟舟那个贱人,毁了这所有的一切。
宁老太太敛起披肩,“醉墨不需要你看,走吧。”
“您就让我看一眼,您放心,我不会过多的打扰,就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白柔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好不容易过来,都没见到就要她走?
“走。”宁老太太就说了一个字,便有十足的威慑力。
白柔想要进一步张口说话,就被这威严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末了,见宁老太太态度如此坚决,她也只能作罢,“那就劳烦奶奶代我问醉墨身体安好了。”
白柔离开,宁老太太脸上依旧是赤裸裸地不屑和厌恶,“这个女人竟然对醉墨还有非分之想。”
秋婶轻轻地拍了拍宁老太太的后背,“您就别多想了,咱们少爷心里现在也就只有夫人一个人,她就算有心思,也没办法趁虚而入。”
宁老太太面露不悦,她就是觉得这个白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只要一日在宁醉墨身边转悠,就没有一天安闲。
……
傍晚。
景舟舟出现在了病房外,当然不是她自愿来的,而是宁老太太夸大其词,把宁醉墨形容成了快要病入膏肓的人。
她是还欠着宁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