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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哈哈,还有埋伏票】(1 / 2)

摸着良心说,秋丞跟沈棠都是赌狗。

不同的是,沈棠预判了秋丞的预判。

北尚县一号粮仓这一场,她本意就是跟秋丞捞一点儿利息,敲打敲打,为之后的举兵讨伐做个铺垫,顺便给帐下新人一个舞台练手。毕竟,不见血的新人永远都是萌新。

共叔武闻言只是心中咂摸了下。

【康季寿找上主公不是没道理,一個两个都是赌性入骨的,要玩就只玩大的。】

也不想想若翻车了,损失多大?找磨刀石磨刀,却将刀磨断的例子不是没有。

万幸,秋丞的行动跟一众僚属演练推测相差无几,这厮还真将重心放在北尚。

“不必追,收拾收拾,清算尸体。”

共叔武收起武器,他斩了那名七等公大夫,另一个九等五大夫狡猾经验多,让对方带人逃了。他懒得派人去追击,倒不是不想乘胜追击,纯粹是因为他的任务是压阵。

尽可能降低营寨这边的伤亡。

再者说——

他们逃也逃不了多远。

主公那边正在虎视眈眈呢。

他们吃肉,也得让主公喝喝汤不是?

敌将这边发出了撤退的信号,底下兵卒自然不敢不听,他们不甘心地抛下不少具尸体,且战且退。见共叔武这边没有追击,逃跑的步伐也大了起来,不多时便散去大半。

但营寨外的战场信号不及时。

鲁继还跟敌人纠缠。

地上躺着敌我双方血肉模糊的尸体。

连鲁继本人也挂了重彩,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捞出来的。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平日轻若鸿毛的一双重锤,如今双手挥舞其中一只迎敌仍显得吃力。敌人伤势明显轻了一截,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强弩之末。

就在鲁继为自己可能要战死此处而愤懑的时候,援军抵达,一柄眼熟的马战斧从天而降,斧身宽阔足有五寸,斧柄较短,不足两尺。来人用斧身挡住敌方蓄力斩击。

鲁继还未来得及惊喜,眼瞧着对方反手一斧,将体能消耗大半的敌人脑袋割下……

动作丝滑得像是抹了猪油。

鲁继:“……!!!”

她双眸瞪圆看着地上那颗头颅。

一时间,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心头——好似失去了某种贵重物件,又酷似她小心翼翼攒了多年的私房钱不翼而飞——心痛、不舍、难过,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难受归难受,但敌人还是要清理的。

“屠荣!”

鲁继喊了一声援军。

看对方上战场还不好好穿武铠,半幅武铠就打发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拖着重伤的身体,靠着重锤勉强维持站立。苍白的唇瓣不受控制得打着哆嗦:“你砍了他头?”

屠荣也是一身血。

但看他面色神态估计都是敌人的。

听到鲁继喊自己,他将斧背抗肩上,一脸真诚道:“师妹吩咐的,杀人砍头保险。”

屠荣口中的“师妹”自然是林风。

不过林风这次并未出阵,因为她文士之道的特殊性,这会儿在其他地方忙着秋收。

鲁继指着地上那颗没闭上眼睛的头颅,急得想跺脚:“但、但他的头应该……”

屠荣看着她,等待下文。

鲁继被看得语噎,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屠荣先反应过来。大家都是武胆武者,年龄差距也不算太大,多少有些共同爱好,例如对“人头”的执着。他挠挠头盔,道:“于情于理,他的人头也是我的呀……”

尽管是鲁继的对手,但鲁继实力不如对方,这是客观事实。虽说自己跳出来捡漏,拿了一颗人头,但也救了鲁继的小命,两相抵消。他果断选择转移话题:“哦,敌人刚刚退了。目下还算安全的,你要不要先回营寨处理一下伤势,流血流多了也容易丧命……”

鲁继只能在内心哀悼错失的人头。

白着脸道:“这点儿伤,死不了。”

屠荣便真以为伤势不重。

医师来了一查,才知鲁继伤势很重,光肋骨就断了仨,左手上臂、右腿小腿骨扭曲,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更是多达二十一道。而鲁继跟没事人一样撤回营寨。

同帐篷的赵葳今晚杀了个痛快。

一来面对的都是普通敌人,二来她走的以巧破力路子,效率高,混战游刃有余。

看到鲁继的模样,大吃一惊。

先松口气,又调侃:“你这都没死?”

鲁继黑着脸道:“我阿父当年死战鲁下郡,受伤是这十倍二十倍,拖死了最后一个敌人……我这算什么?离死还远着呢,阎王爷估摸着不想收。他大爷,这次亏死了!”

对于混迹军伍的人来说,人头等同于军功,而她这战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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