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会儿,说出栾信心声。
又道:“此人不得不防。”
“日久见人心,倘若他真有问题,长久相处下来也会露出破绽。”沉棠对此倒是没有太上心。倒不是她真心大,而是栾信这样的归顺降士,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倘若都揣着戒备的心态对待,很难真正让人归心。“望潮还不信我的能力?”
只要她想——
她可以刷爆任何一人的好感度。
顾池想想也是。
不能一言定人罪名。自己的文士之道可读人心,栾信若有二心,他第一时间知道。
沉棠三人离开,灵堂气氛剑拔弩张。
有人阴阳怪气开腔。
“昔日文彦公待公义不薄啊……”
帐下谋士第一人。
大夫人纵使不知这些人的矛盾,也察觉出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氛,正欲开口缓和,又听一人道:“……这倒是,只是公义却辜负了文彦公信任,当起缩头乌龟第一人。”
魁梧壮汉怒道:“你们这是何意?大丈夫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拐弯抹角欺负谁呢?”
有人道:“你不知?那日——栾公义根本不在战场!倘若他出手,怎会败得这么快?还是说,他以前都是蒙骗文彦公,吹得天花乱坠,实则既不中看也不中用吗?”
魁梧壮汉哪里相信?
栾信若没上战场,他上哪儿受的伤?
当即,有人口不择言。
“一个跛子……”
此人声音不大,但在灵堂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