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比较能够拿捏这个位面狗子的个性。
就是喜欢那种粘人的,忠诚的。
喜欢那种会撒娇,全心全意盯着他的。
祁时鸣不介意纵容着他。
他假装不敢过去,甚至因为这些话,往裴皋的身边缩了缩。
裴老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祁时鸣,垂涎欲滴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拽过来自己rua两把。
救命,就是喜欢欺负这种胆小的。
裴皋背地里愉悦地勾了勾唇。
手摸了摸小乖的脑袋:“那个人是爷爷,不会伤害你的。你跟着他过去吧,说不定还能够治得好你的声音。”
“我有一些工作要忙,结束了之后,你过来找我好不好?”
裴皋伸手指了指书房,“我就在那等你。”
祁时鸣胆胆怯怯的点头。
但心里面却爽的一批。
只要能够减少两个人接触的时间,他就有更好的办法完成任务。
祁时鸣直接就去了后院。
裴老爷子凑近过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拆掉了他手上的纱布。
明明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伤口依然没有愈合的趋势。
这得多疼啊!
祁时鸣居然在他们面前没有喊过一次疼。
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裴老爷子可是采来了自己也舍不得用的草药。
让祁时鸣闭上眼睛,帮他扎针。
祁时鸣在陌生人面前从来不敢闭眼,他睁开眼睛,看着手臂上的针慢慢移动。
学了一些针法。
倒也明白,裴老爷子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最起码在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里,只是这样简简单单扎两针,就能够缓解痛苦的医生,太少见了。
他在这个宅子里面整整呆了三个月。
手上的伤居然好了大半。
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并没有伤到筋骨。
纱布已经可以慢慢拆掉。
祁时鸣低头看着自己瘦弱且骨节分明的手,常年不见光的原因,异常的苍白。淡青色的血管无比明显。
能够从这血管之下看见强劲而又有力的脉搏。
只要他的手好了,那嗓子就不是问题。
只是如果要是扎针的话,不能够让裴皋发现。
裴皋早就已经把他家里情况给调查的干干净净。
如果被人发现,就是违背人设。
会被天道发现受到处罚。
但与此同时。
裴皋满脸阴沉地从外回来。
手上是一张法院的传单。
他的指尖落在这张传单上,有一下没一下弹动。
这是祁家控告他们的诉讼书。
因为祁时鸣住院了那么长时间杳无音讯。
他们担心儿子,自然去讨个说法。
祁家很有手段,他告的是医院,而不是裴皋。
祁家清楚裴皋得罪不了。
但是医院可以。
医院的人来来回回已经求了好多次。
裴皋在法律意义上和这个小孩的关系并不深。
甚至可以说毫无关系。
他在这场官司当中,没有任何的优势。
他想回来问问小乖的意见,也必须要问。
他心里面期待着,希望小乖不要走。
但是这个小白眼狼,听见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面的期盼和亮光压都压不住。
看样子是很早就想回家了。
祁时鸣才不是这么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来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
小猫咪也知道自己快要离开,所以这段时间尽量不惹主人生气。
哪怕裴皋做了很难吃很难吃的菠菜面,祁时鸣也忍着恶心将菠菜面全部都吞下去。
看着男人越来越阴沉的眼神,祁时鸣心虚地凑过去,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手在纸上指指歪歪的写着一行字:“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不要担心。”
裴皋眼皮子都不掀起来一下。
面无表情地把手上的纸揉吧揉吧,丢进了垃圾桶。
看样子是难哄了,生气了。
可是工作更重要,祁时鸣也就装作没有看见。
等到夜晚的时候,裴皋弯腰把丢进垃圾桶里的那张纸条捡了出来,收进了口袋中。
他总要想点办法才行。
这个没良心的小猫咪,回来之后免不了一顿胖揍。
必须要让他意识到主人的重要性。
让祁时鸣意识到。
这个世界上,如果要是离开了他,祁时鸣根本就无法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