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股麻辣咸腥味涌入口腔,我猛地睁眼,径直咬住手捻猪皮的男人手指,一口吃下他堵住我唇的麻辣猪皮。
俞逸乔的手指吃痛咻地抽回,俊朗的五官皱成一团:“你是狗吗?还会咬人!”
说着,还顺势推开了粘在腿上如同的狗皮膏药一样的我。
哼,男人,果然一条裤子穿不出两种人,和帝驰晏一样的嘴毒!
我现在有点疑惑起我原来的鬼样是如何倾国倾城的,要不然怎么会迷住这种生前不爱拈花惹草的男人为我不去投胎。
此时包厢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一脸八卦地盯着我俩,就连帝驰晏此时也是眉梢微挑,好整以暇地盯着我。
秦欢见势不妙立马出来打圆场,而坐在帝驰晏身边的红色美瞳辣妹腾地站起身,双手一压,瞬间吸住在场所有异性的目光,“不就是一个想亲,一个不让亲吗?游戏赢了,你想亲最帅的,都没人反对!”
说着,她眼神还似有若无地瞟向帝驰晏。
闻言,我立马坐姿端正,佩服起这小姑娘来,撩男人还得是她。
红眼辣妹叉着细腰,露出肚脐上一整圈的脐钉,嗓音甜甜地介绍起游戏规则。
每人掏出口袋里的物品,同种类物品的主人,不论男女都组成一对,不碰唇吃巧克力棒吃到最短的那一对就赢,可以向在场的任何人提一个要求。
听罢,我捂着红裙胸前的小口袋面如土色。
没人知道我选这条裙子,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就是因为这条裙子有个小口袋,更方便我取出某个不可告人的东西。
眨眼间,不锈钢茶几上摆满了各色物品。
有打火机、烟壳、钢笔、口红、感冒药甚至有那种带暗示的小卡片。
我一个走神,红眼辣妹迅速弯腰,眼疾手快从我胸前口袋里抽出了那枚已经被我撕开处理过的杜蕾斯,扔至桌上。
只听“噗”一声,一束酒红色液体从我脸颊旁喷射而过。
我身旁的男人竟然惊喷了!
而其余的,有人掩嘴偷笑,有人不忍直视,似乎都不认识这生活必须品。
我有点心虚,抬眼就撞上帝驰晏冷冷的审视目光,似要把我看穿。
可惜他还没嘚瑟两秒,红眼辣妹的邪恶之手飞速摸向他的裤兜,笑嘻嘻取出某物扔到众人眼前,亢奋不已,“这下,你肯定和我组队,我口袋里的也是药品……”
说话声越来越小声,她看着茶几上从帝驰晏裤兜里掏出来的东西陷入沉思。
众人也凑着脑袋上前查看,这一看,众人也沉默了。
那盒药上赫然写着“毓婷”二字。
帝驰晏猛地唇角一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煞有介事道:“这是我买给我宅子里的那条母狗吃的,昨夜有条流浪狗跑进来,你们懂的……”
“哦哦哦!”众人连连点头、似懂非懂,但全都一副信你个鬼的表情。
特别是秦欢笑得更欢了,指了指我带来的小杜,又指了指帝驰晏带来的小婷,笑得前俯后仰。
而我却把头低得更低了,因为只有我知道,帝驰晏口中的母狗正是我!
不出所料,按照游戏规则,同样是计生用品,我与帝驰晏组成一组。
也因此,我平白无故招来了红眼辣妹的一记白眼。
游戏进行得很快,两男两女组队的,嘴对嘴同吃一根巧克力棒,怎么吃怎么别扭,笑场声不绝于耳。
到我与帝驰晏开始各叼着巧克力棒的两头时,我毫不犹豫迎着他摆烂的面瘫脸,如小仓鼠般大门牙疯咬,三两下就啃得只剩一小截。
我嚼着口中的巧克力,回头就见冷漠的男人眼底只剩骇然。
众人欢呼着,开始对比测量起最短的巧克力棒。
沾了我口水的剩巧克力棒果然不负所望,我与帝驰晏赢得了胜利。
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趁机提出要求,指着俞逸乔欲言又止:“我想他……”
俞逸乔瞥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帝驰晏后,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不就是亲个脸吗?又不会少块肉。”
说着他不情不愿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好似一片净土即将被污染。
“我想你用我那盒杜蕾斯,敢吗?”
我摇晃着指尖又指向桌上破了个洞的小淘气,眼底的荡笑怎么藏也藏不住。
“你说什么?”俞逸乔不可置信的同时,整个身子摇摇晃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哇靠,玩这么大!”
“逸乔你要是不行的话,我们替你!”
围观的好兄弟笑成一团,坐等好戏。
在俞逸乔恨不能用瞳孔地震把我掩埋时,我缓缓逼近,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撕开了杜蕾斯的包装袋。
我能感觉到身后一束冷光恨不得变成千万只利箭能将我射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