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笑得如此欢心。
难不成就因为看到我的丑事,让他觉得我可笑至极?
我心中羞愤难当,他却仍凑在我耳边不知死活,用自以为迷死人不偿命的低哑声音劝我:“我听人说,这东西得少用,不然你以后更不容易满足!”
说完,他更是口中呼着冷气,就要朝我亲来。
“满足个屁!”
我一个暴起,额头重重地磕在他脑门上,发出一声骨头撞击的脆响,猝不及防撞得他连同被子滚到地上。
“你刚在外面瞎搞还不满足吗?还来祸害我,就算我一辈子旱死,我也不需要你碰,我嫌你脏!”
“跟下水道里的垃圾一样脏!”
我的声音歇斯底里,果真像极了一个长期遭受丈夫冷眼的怨妇。
要说前两次与他睡,我还能接受。
但现在我目睹了他与傅心唯搂搂抱抱,并且两人还在隔壁房间旁若无人苟合,如今他碰我一下,我都会恶心得想吐。
“脏?”帝驰晏在摔下去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凝,转为阴鸷恐怖。
他捂着红肿的额头起身,浑身处在暴走的边缘。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想碰你,以为我在酒吧里发火是为你吃醋吧?”
他周身充满戾气,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扯下了床,大掌再次扼住我的脖颈,咬牙切齿,“我不过是想让心唯吃我的醋,你别自作多情了!”
说着,他粗砺的拇指用力地摩挲着我的红唇,凑近我一字一句道:“我和你说过,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再看,我怕哪一天会忍不住把它们剜下来!”
如恶魔的恐吓在耳边盘旋不散,我不由自主浑身发抖。
他好像是说到做到的人。
可是我看他是什么眼神,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待他松开手,转身愤然离去时,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当然知道他帝驰晏根本不会为我吃醋,不过是一个男人不容许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底下放肆而已。
可不知为何,颜汐柔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怎么擦也擦不完。
对,那是颜汐柔流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