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钰点点头，他解开衬衫纽扣，露出修长清瘦的脖颈。
好香。
淡淡的雪松香又混了点柑橘的香甜。
姜杳耸了耸鼻尖，齿尖变得锋利，她正要咬，额头就被裴钰伸手抵住。
姜杳：“……？？”
“脏。”裴钰说。
然后他掏出湿纸巾擦了擦脖子，“好，可以了，咬吧。”
姜杳：“……”这熟悉的一幕。
她踮脚，伸手勾住裴钰的脖子，轻轻吮咬最香甜的地方，齿尖缓缓没入。
裴钰闭眼蹙了蹙眉，闷哼了声。
随即一股陌生而猛烈的快感席卷全身。
他忍不住扶住少女的腰肢，依恋地和她贴得更紧。
可少女很快便克制地松开他，姜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你的血好甜。”
裴钰古怪地抿了抿唇。
眼底掠过一丝怅然若失。
他觉得他疯了，他居然会想要姜杳吸得更多一点。
裴钰：“嗯。”
巷中还残留着方才的暧昧涌动。
姜杳抬眸看他，少年身形颀长，略有几分清瘦，眉目清俊如画，似上好翡玉，又似高不可折的青竹玉雪。
恰如君子。
姜杳想起裴钰给她加的十点好感，他见过她。
“第一次见就吸了你的血，抱歉。”姜杳故意说。
她唇上洇血，艳丽似妖，可眸底却天真无辜，甚至透露着漫不经心的娇矜之色。
裴钰抿了抿唇，他声音克制地说，“你现在还好么？”
“嗯，好多了。”姜杳道，“谢谢你。”
这声道谢十分真心实意。
裴钰：“……”
他“嗯”了声，没说话。
“不是第一次见。”裴钰说，“我见过你。”
在天台上，她教训姜如珠那次，不止戚宴看见了，他也看见了。
“嗯？”少女疑惑地看向他。
裴钰却没解释，他想了想，还是问了，“你……是吸血鬼？”
“不是。”姜杳知道他误会了，解释，“只是生了一种怪病，喝血才能缓解。”
裴钰点点头。
“谁的血都行么？”
姜杳摇摇头，“不是。”
得到这个回答，裴钰勾了勾唇，清冷的眉眼昳丽，“那你以后，想喝血的时候可以找我。”
姜杳：“……？”
这是什么好差事吗？这些男人一个两个上赶着？
“你不难受么？”姜杳问，“我是说，可能会虚弱一段时间。”
裴钰思索几秒，“是有些难受，不过我不讨厌。”
姜杳不太能理解这些男人的脑回路，但是多个血包对她来说不是坏事，于是她笑着没拒绝。
……
周末，郑老爷子在管家的陪同下来了姜家。
张榕晴见是郑老爷子，连忙上前，“哎哟，郑老爷子！”
郑老爷子不了解姜家那些破事，他笑呵呵道，“老头子来谢谢你们姜家那丫头的救命之恩呢！”
张榕晴一愣，随即大喜。
如珠那丫头也真是的，和郑老搭上关系也不说一声！
这么低调可不好。
张榕晴想到姜杳那个乡野丫头，暗嗤一声，就算有顾家撑腰又怎样，还不是比不上如珠一根手指头？
“那丫头在楼上，老爷子您先坐下来喝杯茶。”张榕晴笑得合不拢嘴，“管家，还不快去叫小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