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这个烦人精终于不在了,可是他转念一想,江王也是有身份的王爷,他要是真的在自己手底下不见了,圣上一定会问责的,真是麻烦。
尉迟瑾赶忙出去叫江王的随从进来,那几人刚醒来就看到眼前诡异的一幕,也是吓了一跳。随即直接跪在尉迟瑾脚下,嘴里不停说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尉迟瑾道:“江王不见了,谁都逃不了,你们把昨天晚上回房间后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说一遍,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反常的事情。”
其中一名随从道:“昨天晚上,王爷回来后就让小的打了洗澡水,洗了个澡。王爷洗完澡后,小的就和秦水一起把洗澡水倒了,王爷就睡下了。没什么反常的事。”
秦水道:“小人昨天好像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还听到有脚步声,之后就没有声音了。”
叶子规问:“你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大约是什么时辰?”
秦水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子时刚过,小人有些记不清了。”
尉迟瑾听了也是无奈,线索实在是太少了,他们就算是要调查,也无从查起。
叶子规对程三金道:“程将军,先去找汉阴县驿馆的驿臣过来吧。我们先询问一下此地的情况,实在找不到江王的话,只能如实向京中求援了。”
程三金和尉迟瑾对视一眼,也只能如此了,程三金命人叫来驿臣,驿臣见到里面那个红色的纸人也是吓了一跳,嘴里喃喃道:“红衣嫁娘回来了,红衣嫁娘回来了。”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晕厥。
众人见状,十分疑惑,只有叶子规在听到红衣嫁娘这四个字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他翻开自己带着的卷宗,查找着什么,然后匆匆忙忙地走到了江王房门前。
叶子规拿着卷宗对还在喃喃不休的驿臣道:“大人说的是不是三年前,红衣嫁娘吃人的案子。”
驿臣的神经本来就十分紧张,在听到叶子规说三年前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云采薇给他把了把脉道:“他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不过表哥,什么是红衣嫁娘吃人案?”
叶子规道:“这是地方交到刑部的一卷卷宗,上面记载了一件红衣嫁娘案。”
“三年前,有一个赶考的书生路过汉阴县,被当时汉阴县首富贺家的小姐看上了,虽然当时贺家老爷死活不肯把小姐嫁给穷书生,怎奈贺家小姐十分坚持,和那书生没有结亲便珠胎暗合,有了身孕,最后贺家老爷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让女儿嫁给那个穷书生。”
叶子规顿了顿,云采薇头一次听到这种新鲜事,不由问道:“那贺家小姐真是痴情,书生是不是和贺家小姐喜结连理,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了?”
叶子规没有直接回答,转身问萧暮雨:“暮雨,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想来不会是个好结果,否则就不会有红衣嫁娘案了。”萧暮雨淡淡道。
云采薇想了想对叶子规道:“表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
叶子规接着道:“事情确实没有往好的地方发展,那书生在大婚当日,对贺老爷一家彬彬有礼,并且在贺家众人面前立下誓言,要一辈子对贺小姐好。谁知就在贺小姐回门当天,书生在井水投毒,害死了贺家除了贺小姐以外的所有人,霸占了贺家的财产。”
秦长歌正听得入迷,不解道:“这个男的图什么,他都娶了贺家小姐,还愁没钱花?”云采薇也在一旁应和道。
叶子规道:“那书生姓刘,家里原本也是十分富裕,贺家当时看上了他家中的一块地皮,那块地皮价值颇高,他家不肯轻易退让,贺家老爷伙同当时的县官捏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他家破人亡。”
周围一圈人听得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是非恩怨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叶子规接着道:“他后来刻意接近勾引贺小姐,就是为了让贺家家破人亡。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件事唯一的变数就是贺小姐怀孕,贺小姐回门时,看到他下毒害死了贺家人时,就已经心灰意冷,孩子也被她找了一个时机打掉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云采薇急着问道:“那后来呢?”
叶子规道:“后来呀,贺小姐就失踪了,在她失踪一年后,也就是三年前,汉阴县就有了红衣嫁娘案。”
“红衣嫁娘案?”程三金正疑惑这件案子时,一旁的驿臣幽幽转醒,当他听到‘红衣嫁娘’四个字时,又差点晕过去。
还好云采薇就在他旁边,给他扎了两针,才没有让他晕过去。
叶子规见他醒了道:“驿臣想必听说过这个案子,接下来就让他继续说吧。”
驿臣刚刚转醒,听到‘红衣嫁娘’就想再晕过去,但是云采薇一针给他扎清醒了,他支支吾吾地,不想告知众人这个案子。
程三金是个急脾气的,揪着他的领子道:“江王今日在你们驿馆失踪的,要是找